他用了兩天時間來調整自己,好不容易有了一點起色,偏偏又被打鐵花給勾起了回憶。
他曾想過,梁絮白給他花錢、他陪梁絮白上床,其本質與包養是沒有任何區別的。
如果非說有,那就是梁絮白願意花心思逗他開心。
但是後來他又不斷地麻痹自己,認為他們之間與「包養」或者「潛規則」不太相同,畢竟梁絮白當初投資他的目的是賺錢,等過了這陣的新鮮感,一切就結束了。
直到後面梁絮白頻繁地與他做.愛,他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只是這位爺圈養的金絲雀。
然而現在……
郁楚握住梁絮白的手,輕輕貼在頰邊,借著他掌心傳來的溫度緩緩合上了雙目。
到了三更天,梁絮白忽然被夢魘絆住,不停地喚著郁楚的名字,郁楚叫不醒他,只能把他緊緊抱住,一聲接一聲地安撫,告訴他自己就在這裡,哪兒也沒去。
許是安撫奏了效,梁絮白逐漸平靜下來,在睡夢中本能地摟住郁楚的腰,不給他任何逃走的機會。
翌日清晨,郁楚從梁絮白懷裡醒來,見對方還在熟睡,他沒有打擾,小心翼翼地拿開圈在腰間的手,然後起床洗漱更衣。
估摸著梁絮白一時半會兒醒不來,他不想獨自挨餓,便去樓下買了早餐果腹。
誰知回來時竟發現梁絮白坐在床頭髮呆,眼眶微紅,神色冷厲,儼然是生氣的模樣。
「怎麼了?」郁楚將打包的早餐放在茶几上,走過來在他身側坐定。
梁絮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,幾秒後展開雙臂將他擁入懷裡,啞聲說道:「我以為你又跑了。」
郁楚一頓,旋即笑道:「小葡萄餓了,催我去覓食。」
聞言,梁絮白總算一掃片刻前的陰翳,將注意力挪向他的腹部。
寬大的手掌隔著衣料輕輕觸摸隆起的線條,問道 :「葡萄這幾天乖不乖,有沒有鬧你?」
郁楚搖了搖頭:「她很乖,沒有鬧,只是晚上睡覺前有一點調皮,平時都很安靜。」
梁絮白將下巴搭在他的肩上,說道:「我沒有睡夠,還想再睡會兒。」
「吃完早餐再睡。」郁楚試圖推開他,然而未果。
「不想吃。」梁絮白開始耍賴,「你陪我睡吧,不然一會兒你又該跑了。」
郁楚無奈一笑:「我不跑。」
梁絮白:「那你也得陪我。」
郁楚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,然而昨晚被他鬧了一通,確實沒有休息好,於是去衛生間刷了牙,轉而在他身側躺下:「陪你,這下可以了吧」
梁絮白興高采烈地把他圈進懷裡,再嚴嚴實實摟住,這才安心入睡。
下午兩點左右,郁楚被一陣胎動揣醒,他拍了拍梁絮白的手臂,半夢半醒地說道:「梁絮白,你女兒餓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