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姐又道:「你不喜歡吃木瓜啊?那選橙子吧,橙子也能燉。你天天吃一個口味,總得換一種不是?」
郁楚含笑點頭:「好,那就橙子吧,謝謝張姐。」
張姐眼尾彎出幾道褶子,手腳麻利地把廚房收拾乾淨:「哎喲,謝什麼呀,你喜歡就好!」
郁楚餵完小白便回到了二樓,正準備點開投影放一部電影解解悶,梁絮白適時給他彈了個視頻電話過來。
「寶寶,我下午一直待在策劃部,沒有看手機,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?」梁絮白此刻已經脫下了西服外套,正在解領帶。
郁楚盯著他手背上的青筋看了兩秒,不答反問:「你傍晚是不是玩了無人機?」
梁絮白用腳勾過椅子坐下來,搖頭否認:「沒有,我的無人機都是野外遊玩時才會啟動,已經落灰很久了。」
郁楚眸光翕動,頓了兩秒又問:「會不會是爺爺?」
梁絮白失笑:「老宅離這兒很遠呢,爺爺怎麼可能把無人機操控到這邊來——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」
剎那間,郁楚臉色蒼白如紙,久久未語。
「楚楚?」意識到他的不對勁,梁絮白迅速收斂笑容,接連喚了好幾聲才得到回應,「是不是有人把無人機飛到清月灣了?」
郁楚機械地點頭,聲音發顫:「是……就在我頭頂。」
梁絮白立刻起身走出辦公室:「你先別緊張,我馬上回來。」
通話已經掛斷,但是郁楚有好半晌沒有回過神,握住手機的指節在小幅度顫抖。
不是說清月灣很安全嗎,為什麼還會有人把無人機飛進來?
他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,又仔細回想了一遍當時的情形。
彼時晚風吹動樹梢,沙沙的葉片聲掩蓋了周圍的動靜,致使他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那架無人機的存在。
來多久了?都看到了些什麼?到底是誰操控的?
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如打結的麻繩糾纏在心尖,令郁楚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。
這種突然被人監視的感覺如芒在背,仿佛有一股惡寒從腳底湧出,循著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他在地氈上坐了許久,直到梁絮白返回家時仍保持著呆坐的姿勢。
「楚楚。」梁絮白握住他的手,發現他十指冰涼,立刻把人抱回床上用被褥裹緊,「別緊張,說不定只是誤闖進來的無人機,不是針對你的。」
郁楚回過神,雙手摟住男人的脖子,把臉埋進他的頸側,聲音發顫:「我害怕,如果真是沖我來的該怎麼辦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