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楚仍舊不說話,這便把梁絮白急壞了,「你說話啊,談過幾個啊?」
「記不清了。」郁楚思索半晌,說道,「好像有三五個,或者六七個,已經過去了好幾年,實在是回憶不起來,畢竟我不是什麼長情之人。」
梁絮白咬牙:「你這是早戀!」
郁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:「所以呢?」
梁絮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,沉著臉生悶氣。
郁楚施之彼計報以彼身,笑著問道:「你吃醋了?」
梁絮白冷哼:「你哪隻眼睛看出來的?」
郁楚忍俊不禁:「沒有就好。我想吃火龍果,梁總可不可以幫我拿一個?」
梁絮白一聲不吭地跑去廚房切了兩盤火龍果,一盤遞給郁楚,另一盤則被他拿來當消遣,用牙籤挑籽。
對於他這種幼稚又無聊的做法,郁楚選擇視而不見。
——平日裡受夠了他的欺負,如今好不容易扳回一局,郁楚自然不會輕易心軟。
更何況現在月份大了,梁絮白無法在床上報復回來,就算恨得牙痒痒也只能憋在心裡。
看著這個渾球吃癟,郁楚心情莫名很爽。
他用叉子叉一塊果肉餵給梁絮白:「要吃嗎?很甜的。」
梁絮白縮了縮脖子,對他的示好視而不見。
「不吃算了。」正當他收回手時,梁絮白迅速張開嘴,一口咬掉銀叉上的火龍果肉。
郁楚失笑,又叉一塊餵過去,梁絮白照吃不誤。
接二連三之後,梁絮白索性奪過叉子和果盤自己動手。
「給我留點呀,別吃光了。」郁楚嘴上雖這般說,卻沒有和他爭搶的意思,眼尾噙著笑,瀲灩含情。
梁絮白心裡的不快漸漸散去,將果盤放下,輕輕推到郁楚面前。
露台空曠,冷風拂面,空氣中夾雜著凜冽的氣息。
郁楚倚在桌沿,單手支頤:「你有處男情節嗎?」
「沒有。」梁絮白淡聲應道。
「那你生什麼氣?」
「我沒生氣。」
郁楚不說話了,定睛凝視著他,似打量,似探究。
終於,梁絮白被盯得渾身不自在,坦然說道,「我只是遺憾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