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皮膚白皙柔膩,仿佛是雪山之巔觸手可及的一朵雲,無時無刻不勾著人去觸碰、去採摘。
「你……你……泡好了嗎?」慣會耍流氓的人此刻竟莫名侷促,說話時結結巴巴,像個未經情.事的毛頭小子。
「還沒。」郁楚的手破開水面,指尖躺著淅淅瀝瀝的水珠。
他十分自然地從男人手裡拿走衣物放在一旁,然後下逐客令,「你可以出去了。」
溫熱的水漬落在梁絮白的掌心,整片皮膚仿佛被帶著暖意的鵝羽輕輕掃了一瞬,頓時傳來一陣過電般的觸感。
就連尾椎骨也泛出了酥.麻的快意。
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郁楚,喉結不爭氣地滾了又滾:「沒事兒,我、我可以等你。」
郁楚的睫毛濃密烏黑,此刻沾滿了濕熱的水汽,格外動人心魄,再配合上那雙隱隱含情的眸子,簡直比龍舌蘭自身發酵出來的汁.液更加迷幻。
那一刻,梁絮白忽然感覺到體內有一把火在燃燒,仿佛渾身的血液都被點燃了,沸騰著、叫囂著,灼燙逼人。
漂亮的青年一言不發,目光格外淡然。
梁絮白知道他要生氣了,當即撐著膝蓋站起來,「既然你不希望我留下來,那,那我就出去了。」
郁楚的視線隨著男人起身的動作而上移,始終沒有要開口的意思。
梁絮白心潮澎湃地往外走,但很快便轉過臉,問道:「真不用我留下來?」
頓了頓,又補充道,「這件衣服看起來挺複雜的,我擔心你穿不好,不如我幫你吧。」
郁楚將雙臂搭在浴缸邊緣,想聽聽他還有什麼藉口。
梁絮白撓了撓頭,「那好吧,我出去了。」
然而剛走出沒兩步又回頭了,「我覺得我還是留下來比較好,這地板非常濕滑,你要是不小心摔倒了怎麼辦?」
郁楚蹙著眉,卻還是什麼也沒說。
梁絮白見好就收:「也對,你現在已經卸貨了,應該不會摔倒,慢慢泡吧。」
走到門口時再次轉身,面上依依不捨,「楚楚,我……我真出去了。」
郁楚淡聲問道:「這幾步路很難走嗎?」
梁絮白灰溜溜地打開浴室門,然後灰溜溜地消失。
待男人離開之後,郁楚繃緊的心弦總算鬆懈下來了。
早在開口讓梁絮白拿衣服進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後悔了,酒精使人迷亂,龍舌蘭的酒精尤甚,等話說出來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這麼……
迫不及待!
在這種事情上從來都是梁絮白主動的,今晚這樣一來,梁絮白會不會覺得他很放蕩?
郁楚瞬間紅了臉,用濕淋淋的雙手掩住面頰,試圖遮蓋住羞赧與悔意。
現在他已經沒有退路了,而且看梁絮白方才那個反應,似乎還……挺期待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