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我明天還要拍戲,早點休息。]
余顧看時間不早了,他其實真不知道怎麼和人聊天,因為對方除了誇他就是夸,沒任何可聊的點。
那邊的秦岸遺憾嘆氣。
[那寶寶晚安。]
明天見。
他在自己心裡補充。
雖然心情好轉,但是余顧對陸清硯依舊沒消氣,第二天看到他也是垮著小臉。
悶悶吃過飯,一起去片場他也沒和人說話。
陸清硯幾次想開口,卻又怕遭人嫌,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欲言又止和忐忑不安。
余顧上午就一場戲是和陸清硯的。
他完全帶進了個人情緒,把齊漁對舅舅的不爽演的淋漓盡致。
導演都詫異了,他竟然感覺到余顧壓住了陸清硯。
別人只以為他是超常發揮,但是陸清硯兩人知道他是真的心情不好。
化妝間裡,余顧正坐在椅子上抱著水壺,他咬著吸管。
經紀人是今天早上才被通知他接了新戲。對方得知是影帝的推薦,也品出了點什麼,本來打算找助理的他,再次親力親為跟著余顧來了片場。
此刻,看房間沒人,他忍不住說出自己的困惑,「你和陸清硯鬧矛盾了?」
「別和我提他。」余顧氣鼓鼓的捏緊水壺。
「怎麼說他是前輩,他就算做了什麼,你也不要掛在臉上,被人拍到你就完了。」
他其實還想說,這麼恃寵而驕萬一對方耐心用盡,那余顧到時候可就要哭了。
「好吵。」余顧捂著耳朵。
因為下午第一場就是他的戲,所以余顧今天在片場沒回去。
想到要吃盒飯,他又鬱悶起來,不得不說陸清硯做飯還是很好吃的。
「叩叩叩——」
門被敲響,李石立馬暫停話題,走過去開門。
看到林源,李石臉上掛著笑容,「請問有什麼事?」
「清硯讓我送飯過來。」林源看了一眼裡面的生氣包,把保溫盒遞給李石,「他親手做的,你給余顧吧。」
他遞給李石就走了。
後者提著保溫盒,整個人傻愣愣的,半天「啊」了一聲。
裡面的余顧早就豎起了耳朵,聽到是陸清硯做的飯,他沒出息的吞咽口水。
但在李石提過來,余顧卻是挑剔了一番。
經紀人真不知道說啥好了,這是蹬鼻子上臉了吧?
他心裡嘀咕。
兩人是回到房車吃的飯,他剛吃著,門又被敲響。
此時,經紀人去吃飯了,房車裡就他一個人。
余顧打開窗戶,然後就看到秦岸,對方非常親昵的稱呼,「寶寶吃飯了嗎?」
他手裡也提著保溫盒,「要不要吃點?」
這是他專門讓家裡大廚做的。
「不用。」余顧搖頭,他才不要吃盒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