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一個人的力量很有限,他體力不行,所以無法完成。
他求助的看著大表哥,想要糊弄過去。
男人板了板臉,一本正經的提出協助他。
余顧難堪又羞恥,卻只能點頭同意。
沈從景握著毛筆,他拿刀劍上戰場殺人都不曾發抖,而此時卻微微抖動。
不是緊張不是害怕而是因為興奮。
他手背青筋已經弓起,像壓抑著什麼。
沈從景不但會武也會文,他最擅長畫山水,此時便一展風采。
余顧感覺到涼意和癢,卻不敢動彈半分。
墨水流動著,成了瀑布。
沈從景又加了幾個點綴,不出意外聽到了表弟溢出的聲音。
做完畫,才開始正在的幫忙。
他想著幸虧自己的筆墨都是名貴對身體沒有任何害處的。
男人盡心盡責,也終於明白桌子是如何被洗了一遍的。
余顧已經沒力氣,趴著喘氣。
沈從景畫意上來,非要畫個盡興,余顧的反抗根本沒任何用。
最後他只能哭著求對方給個痛快。
男人終於大發善心。
「桌子又弄髒了,表弟。」男人有種翻臉不認人的無情。
余顧聽到這話,有些不敢置信,明明也有他的份。
「我的衣服是你剛剛濺。」男人指著自己的袍子。
余顧委屈不已,但知道講道理男人不會聽,所以小聲道歉。
「顧顧,那幫我擦乾淨吧。」似乎是看不得他這幅表情,男人語氣都溫和了些。
余顧顧不上墨水沒有干,身無片縷,鬆了口氣下地,之後靠近男人去把那墨水。
沈從景坐在椅子上,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少年,他眼眸一暗。
余顧手倒是乾淨的,只是碰了一下就髒了,根本沒法擦。
而沈從景也沒借他帕子的意思。
余顧沒有辦法,只能裝沒看到,繼續用手擦墨水。
只是…
他的臉猛然燒了起來。
之前只是想著幫人弄乾淨衣服,他忽略了位置,此時感覺到男人變化,余顧才反應過來。
他偷偷抬頭,結果就對上那雙黑沉沉的眸子。
余顧嚇了一跳,腿有些發軟,人整個栽進男人懷裡。
男人悶哼一聲,「起來。」
他的語氣沙啞起來,語調還是平和的,但是余顧卻忍不住抖了抖。
他哆嗦著退開,「我…我不是故意的?」
「你也想勾引我?」沈從景沒管反應,也沒任何尷尬,而是居高臨下看著男人。
余顧瘋狂搖頭,「表哥,我沒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