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唇都有些發紫,小臉皺巴著好不可憐。
黎喻伸手握住了少年的手腕,「這麼弱,還派你找我,那些人真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。」
他戲謔的笑,壓低聲音在余顧耳邊說。
余顧本想著掙扎,聽到這句話整個人愣住。
這句話明明白白的說明了黎喻知道自己的身份,知道他的身份和目的。
「深…深淵…」余顧語氣已經是篤定。
黎喻看了一眼教室,「這溫度並不正常。」
裡面的玩家已經開始使用道具,然而道具似乎只能起一時的作用。
祁硯都面色凝重起來,他顯然也察覺出了什麼。
「不對,太不對了祁硯。」女生開口,「副本經常出現不正常的天氣,但是現在這種我從來沒有遇到過。」
外面甚至出了月亮,秋天落葉飄揚,卻也不算是凋零的畫面。
沒有雪落下,沒有狂風,但是他們接觸的空氣卻感覺像被刀割了一般。
副本不會不留活路,這是玩家們共同努力得到的線索經驗,然而現在不太對勁。
「我感覺我要死在這裡。」有老玩家捂著腦袋,「不應該,不應該!怎麼會這樣!」
「你在說什麼?什麼死不死的?」有新人快要哭出來了。
「人在死亡的時候都會有預感。」那老玩家瞳孔放大,要瘋不瘋的說。
祁硯表情雖然凝重,但看起來還算鎮定。
「余顧還沒回來啊?」旁邊女生道。
他猛然看向外面,之後起身往外走。
而余顧已經被黎喻帶走了。
「你這種小怪物在這裡活不久。」
在余顧反應過來,打算擺脫他時,黎喻開口,「在我身邊,你才是最安全的。」
余顧看他面色淡然,顯然知道這不尋常後面的真相,於是乖乖跟著他離開了。
轉眼他們就回到了宿舍,只是關上門,人卻仿佛進了暖爐房。
余顧覺得身體都放鬆了不少。
黎喻鬆開他,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,雙手搭在桌面上,「現在是我審問你的時候。」
他的語調依舊懶散,雙眸還帶著不正經的笑,但是余顧卻覺得恐懼。
他抿著唇,「我並沒有向他們告訴你的存在。」
「為什麼?」黎喻不解。
「他們不會放過我。」余顧看得很清楚,「我只是工具,沒人在意我的死活。」
「有點聰明。」黎喻撐著下巴,伸手示意他過去。
余顧遲疑了一下才過去。
「他們只知道你能標記獵物,卻不知道這需要液體侵入吧。」大手撐著余顧的臉龐,黎喻雙眸倒影著他的面容。
余顧與他對視,臉上露出驚愕神色。
不是因為他的話,而是因為黎喻那張臉變了,而他眼眸里的自己也變了。
那是余顧自己。
不纖細,不是那種白嫩引人擁有保護欲的長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