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時嶼心裡一驚,這人醒了多久了?怎麼一點動靜沒有?
「嗯……」
他有點尷尬地抬起手臂,想要往後拉開距離。
然而下一秒,他整個人僵住了。
從下方傳來的無法忽視的漲熱感,正在提醒他一個嚴峻的事實。
他們此刻的姿勢極其曖昧……正以清晨最生機勃發的狀態,嚴絲合縫地,不偏不倚地,抵在前面那個人的……
賀時嶼一動也不敢動,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。
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:他……應該感覺不到吧?
賀時嶼這邊已經翻江倒海了,可是懷裡的人似乎渾然不覺,又好像在想別的事。只聽他緩緩道:「我有個問題。」
「嗯?」
雲翊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遲疑:「我昨晚,是不是……打擾到你睡覺了?」
「啊?」賀時嶼愣了一下,「哦,沒有……」
「是嗎。」語氣有點懷疑,還帶著點困惑。
「真的沒有,我睡得很好。」
「好吧。」雲翊沉默了幾秒,似乎放棄了糾結這個問題,口吻輕鬆了些,「不管怎麼樣,還是要謝謝你昨天照顧我。」
他想了一下,說:「我請你吃飯吧。你今天有別的安排嗎?」
「不用客氣!」賀時嶼脫口而出。可是一說完就後悔了,立刻補了一句,「好啊,我沒有安排。」
雲翊似乎是笑了一下,「那你還不起來?是打算在床上吃嗎?」
「起來起來。我……」賀時嶼說著,試圖一點一點向後退。
然而,兩人實在是貼的太緊,他越小心,觸感就越無法忽視。
在賀時嶼以大約每秒1毫米的速度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向後撤的過程中,不可控制的,就……又變大了。
就在這時,懷裡人抖動了一下。
賀時嶼還沒反應過來,就聽到雲翊抑制不住的笑出聲來,「你……你是在做什麼精密的人體實驗嗎?」
「!」
賀時嶼耳根一熱,果然還是被發現了嗎……
只聽那人突然換了副一本正經的腔調說:「賀機長,我考考你。你知道一般情況下民航客機在機場主跑道最低滑行速度是多少節嗎?」
賀時嶼懵了,這人思維這麼跳躍的?然而腦子裡已經條件反射地搜答案了,「這個要看各家航司的具體要求了,還有要區分起飛前和落地後。比如我們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