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我真的是直男啊。
這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……
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賀時嶼,百般糾結後終於想到了一個方法——他要發動場外求助,向他那位不靠譜的死黨諮詢一下。
雖然人是有點不靠譜,但好歹也算經驗豐富。他現在的這些困擾,俞夏估計十幾年前就都經歷過了。
賀時嶼掏出手機,可還沒點開通訊錄,俞夏的電話就進來了。
他愣了一下,不會這麼心有靈犀吧?!
「寶貝,想我了沒?」俞夏的聲音還是帶著一貫的不正經,「你在香港怎麼樣,有沒有人欺負你?」
「好好說話。找我幹嘛?」
「好久沒見想你了唄。我今天飛香港,剛落地,就想著來看看你。怎麼樣,有沒有空接待我啊?」
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,賀時嶼心想。也好,某些問題太抽象太複雜,見面總比電話更能聊得清楚。
賀時嶼的訓練基地離香港機場不遠,兩人就約好了時間,在附近一家酒吧見面。
賀時嶼走進酒吧的時候,俞夏已經到了。遠遠的就沖他招手。
「今晚在香港過夜?」賀時嶼走過去坐下。
「是啊。今天起飛的時候流控等太久了,機組超過了工作時長,只能明天再走了。」俞夏說,「不過對我來說是好事啊,要不怎麼能見到你呢。」
俞夏說著就要往賀時嶼身上貼。
賀時嶼面無表情的錯開身子。
俞夏毫不在意,笑嘻嘻地坐回去,問道:「你怎麼樣,考試還順利嗎?」
「還行吧。」
「那什麼時候能回去?不是說好三個星期嘛,馬上都快一個月了。你不會是被哪個小妖精給勾住魂了吧?」
賀時嶼斜眼看他:「幹嘛,就這麼思念我?」
「你不知道,我一個人獨守空房可太寂寞了,打遊戲都覺得沒意思。」
賀時嶼揶揄道:「你會寂寞?你那麼多小朋友,怎麼不約出來陪你玩,一天換一個也排不完吧。」
「我哪有!」俞夏泫然欲泣,「我在你心裡,難道就是這樣的形象嗎?」
賀時嶼碰他一下,「正經點,我問你件事。」
俞夏看著賀時嶼突然一臉凝重的樣子,也跟著認真起來:「你說。」
賀時嶼斟酌了一下用詞,問道:「你通常……是怎麼確定自己對一個人有興趣的?」
「你說哪種興趣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