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音輕輕地搖了搖頭,白膩的臉上沒什麼表情,沒有怨恨、也沒有幽憤,他好像已經認了命,才二十歲,對自己的人生沒有一點點祈求。
就這麼湊合著慢慢地熬到老、熬到死。
陳邵風把他推到牆面,張嘴親他,脫他的衣服,楚音不給反應,只是用力地咬緊了下唇,咬得快要出了血。
陳邵風又拿他最痛的事情狠狠地扎他,白刀子進紅刀子出。
說他第一次是多麼的可愛可憐,是怎麼任人予取予求。
說他下藥的時候是怎麼樣恬不知恥地在陳邵風面前脫了精光,勾引陳邵風在重要的日子失了理性。
楚音捂住耳朵不想聽,痛苦地求饒,「不要說了,不要說了,求你......」
他肌肉反應地抱著陳邵風一遍遍喊老公,以此希望他的丈夫能善待他一點。
丈夫扯下他的手,看他滿臉的淚水,看他渙散的眼神,酒霎那醒了。
陳邵風一撒手,頭髮亂衣服也亂的楚音就顫巍巍地順著牆滑坐在了地上,拿手臂緊緊地圈住了自己,縮成小小的一團。
陳邵風擠出一句,「那次是個意外。」
楚音還在哭,腦袋埋在臂彎里不肯抬起來。
「你愛哭就哭吧。」陳邵風心煩意亂,理了理衣服摔門而出。
砰的一聲巨響,楚音瑟縮地抖了下。
輕微的拉扯感從腳邊傳來,是果果在咬他的褲腳,楚音這才緩緩地抬起頭,臉上早就濕透了,他朝果果很艱難地擠出一個笑,「爸爸沒事......」
也是在給自己洗腦,好像只要說了沒事一切就能迎刃而解。
意外——
陳邵風怎麼可以心安理得地說出這兩個字?
所有人都以為是楚音恬不知恥地想要攀附陳家。
不是的,不是的。
十七歲那年,楚音喝下了陳邵風好友遞過來的果汁。
葡萄味的,很甜。
他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,意識不清被當作禮物一般送上了陳邵風的床。
那是一場默許下的暴行,是陳邵風單方面對楚音的獵殺,而他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加害人陳邵風搖身一變就成了受害者,也正因為這個不理智的決定,楚音葬送了自己的婚姻乃至一生。
第8章
國際學校的學生都非富即貴,大多數在高中就遞交了留學申請,楚音是個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