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音目送對方走出幾步,確認四周沒什麼人,鼓起勇氣第一次喊了對方的名字,「司立鶴......」
誠如司立鶴所言,只要楚音叫他,他就會停下來,他轉過身,示意楚音接著往下說。
「我可以請你吃飯嗎?」楚音眼神期待,「上次論題的事情還沒有謝你......」
這回司立鶴沒有再拒絕,「好,你確定好時間。」
楚音喜上眉梢,眼見司立鶴去而復返,不明所以地仰起頭。
司立鶴似乎是經過深思熟慮才開口,「有件事我想還是得告訴你。」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,「這幾天如果要出門記得圍圍巾。」
楚音神色茫然,等司立鶴走遠了扒開自己的衣領,扭著腦袋通過車內鏡看見一枚深深烙在他後頸的吻痕。
他臉色頓時青白交加,控制不住去想像司立鶴是什麼時候發現這枚吻痕,又是懷抱著怎麼樣的心情才在分別時好意提醒。
會不會覺得他很放蕩,會不會猜測他這個痕跡的來源?
楚音心裡的警鐘劇烈地響動了起來,既難堪又失落。
他失魂落魄地靠在駕駛座上,再一次意識到自己跟司立鶴之間的差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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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果成功入園,但楚音沒有辭退茹姨,讓女人每天上門打掃衛生兼準備晚飯,並準點在小區門口接「放學」回來的果果。
陳邵風得知楚音把果果送去幼兒園,對此不以為意,倒是調侃楚音把狗當女兒養,又揉著楚音的小腹說如果楚音能生,也得給他生個孩子。
楚音很不喜歡跟丈夫談論任何有關果果的事情,兩人在養寵這件事上有極大的分歧。
陳邵風認為狗就是狗,是可以支配的寵物,而寵物只能順從而不能忤逆,同樣的一套標準也用到了楚音身上。
他根本不會理解楚音為什麼那麼在乎果果,也看不起楚音愛狗如命的行為,但他知道果果是楚音的軟肋,所以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果果逼迫楚音做很多不樂意的事情。
陳邵風越是如此,楚音對丈夫的厭倦就越深一分,只不過礙於兩人地位的不平等而無法發作。
司立鶴則全然不同,不僅第一次跟果果見面就獲得了果果的喜愛,而且雖然沒有養過狗,卻不會因為泰迪的風評而對果果有意見。
兩相對比,高下立判。
楚音將請司立鶴吃飯的地點定在了一家不起眼的小菜館。
不是他小氣,只是他跟司立鶴私下往來已經是很冒險的行徑,如果約在常去的餐廳,很容易被認識的人撞見。
儘管如此,赴約那天他還是很緊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