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楚音並不知道司立鶴怕嚇著他,已經收斂了太多,他正兀自沉浸在與司立鶴是兩廂情願的喜悅里,整顆心被甜而酸的情緒填得滿滿當當。
等茹姨告訴他果果已經被校車接走,他才放心蜷著疲倦的身體睡去,睡得並不安穩,夢裡都擔心被陳邵風發現他和司立鶴的姦情。
楚音惴惴不安地回了家,一整天都心神不寧。
他做好了萬全準備應對丈夫的責問,甚至大冬天咬著牙澆了個冷水澡,濕漉漉地站在窗前吹了會冷風,想借生病博同情,也藉此逃避跟丈夫的情事——陳邵風身經百戰,他怕丈夫看出端倪,但更重要的是,他不想再強迫自己和陳邵風上床了。
儘管如果真到那一刻,楚音未必能夠成功拒絕。
慶幸的是,陳邵風公務纏身,暫時沒空回家跟楚音算帳。
楚音白白地發了一次低燒,再見到丈夫已經是一天後的事了。
有了時間緩衝,陳邵風的火氣降了不少,但楚音畢竟做了壞事,面對丈夫難以心安。
人一心虛,就本能地做小伏地。
楚音承認那天晚上通過一些不正當的手段獲取了愛豆的行徑,就像當初剪了李瑞安的頭髮一樣,他想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,只是沒想到丈夫也在房間裡。
他目睹丈夫跟情人苟合,氣急攻心,這才不接丈夫的通話。
像李瑞安說的,陳邵風果然很喜歡看楚音為他拈酸吃醋,聞言雖然臉上還掛著冷笑,但動作卻出賣了他的好心情。
丈夫的手順著睡衣摸了進去。
楚音僵了一秒,大著膽子阻止了丈夫的下一步動作,賠笑道:「我前天發燒了,還沒好,別傳染給你。」
他為了證實自己話里的真實些,不等陳邵風反應,小跑著到桌旁,當著丈夫的面吞了兩顆退燒藥,又緊張地轉移話題,「明天一早我還有考試,老公,今晚我想早點休息,好不好?」
陳邵風起身朝他走來,先看了眼退燒藥,再拿手背碰了碰他的額頭,許是看他的臉色實在蒼白,也沒了興致,難得地放過了他,「去睡吧。」
楚音擠出個笑,「老公晚安。」
走路的時候緊張得有些同手同腳,等躺到床上氣還沒順過來。
趁著陳邵風還沒進屋,他拿出手機回復司立鶴的信息,「他應該沒起疑。」
司立鶴髮來兩個字,「真棒。」
青年在床上也這樣誇獎他,低喘著曖昧地敲在耳邊,儘管只有過一次卻深深地烙在他心底,他幾乎能夠想像到司立鶴說這話時的神態和語氣,連退燒藥都不能減少身體驟然升騰的滾滾熱度。
陳邵風躺進來的時候,順手一摟,明顯感覺到妻子的體溫燙得嚇人,嘖了聲,「去過醫院了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