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立鶴探究地觀察楚音的反應,不出預料,楚音黑黝黝的瞳孔果然更亮,滿臉寫著喜不自勝四個大字,把面連帶著湯喝了個底朝天。
楚音撐得肚子都鼓了起來,小小的打了個飽嗝,不好意思地朝司立鶴笑。
「有這麼好吃?」
楚音重重點頭,想了想小聲說:「比剛才的餐廳好吃十倍,不,一百倍。」
司立鶴輕笑,「你這麼說的話,我得考慮換批廚子了,不然太難吃倒閉了豈不是虧本?」
楚音當著老闆的面說餐廳的壞話,頓覺失言,「我不是這個意思......」
司立鶴髮現楚音有時候分不清真話還是玩笑話,他一句隨口的言語就能讓對方變得惶恐,他沒搭腔,笑著把碗筷丟進水槽里。
楚音走過去,「我來洗。」
司立鶴按住他的手,指了指洗碗機的位置,「明天保潔會過來收拾。」順勢將楚音的手牽到水龍頭下沖洗,擠了洗手液,十指交錯間,揉出豐富的泡沫,問,「想喝水嗎?」
司立鶴的指腹和掌心有一層常年運動磨出來的薄繭,楚音的手卻很白嫩,沒幹過活,養得很好,稍稍一揉連骨節都是粉的。
明明只是洗個手,畫面卻很曖昧,楚音能感受到司立鶴修長的手指穿過他的指縫,輕輕摩挲,他真的覺得有些口渴,餘光瞄到司立鶴凸起的喉結,不禁乾咽一下。
得不到回應的司立鶴假意沒有發現楚音的異樣,把泡沫沖乾淨後用毛巾給楚音擦手,低聲,「怎麼不說話了?」
楚音腦子一熱,囁嚅,「邵風去外地出差,這些天不在家。」
司立鶴給他擦手的動作一頓,眼睛眯起來,「所以呢?」
楚音忍著羞恥,「可以......」
他都暗示得這麼清楚了,司立鶴卻還非要往下問:「可以什麼?」
楚音咬了咬唇,抬起緋紅的臉,直視司立鶴深不見底的目光,說得磕巴,「什麼都可以。」
司立鶴的眼神變得黑沉沉,突然把楚音抱到了島台上坐著,楚音雙腿離地,以為司立鶴要在這裡,緊張得攥緊雙手閉上了眼睛,可等待的吻卻遲遲沒有落下來。
他太喜歡司立鶴,而性是喜歡一個人最直白而熱烈的具象化,所以即使楚音其實並不熱衷於此,在面對司立鶴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靠近。
臉紅耳赤的楚音不會發現司立鶴眼底滑過的一絲傲慢——陳邵風一出差,不甘寂寞的楚音就迫不及待和他上床,他覺得楚音比他想像中要廉價,不需要金銀珠寶,僅憑一碗麵就能對他大獻殷勤。
放長線釣大魚,張連枝慣用的招數也傳授給楚音了嗎?
不過司立鶴並不討厭楚音的小心思,因為一隻螻蟻並不會對人類產生威脅,他只要輕輕地一捻,就能把小小的螞蟻摁得零碎不全。
司立鶴心情不錯,手掀開了楚音的衣擺,戲弄道:「你確定你現在可以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