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這樣想不對,但他和司立鶴之間本就不能用尋常的情侶關係去看待。
就像司立鶴說的,他是有家室的人,他不能在有丈夫的前提下還要求司立鶴對他一心一意。
可也是司立鶴說過,不在乎他有沒有結婚,有沒有老公,怎麼現在反而用這個事實來掩蓋所有的過錯?
楚音討厭司立鶴騙他,卻依舊不可自拔地愛上對方。
短短兩個月的同居是楚音這些年來過得最快樂輕鬆的日子,沒有人比司立鶴對他更好。
司立鶴溫柔地叫他寶寶,喊他的小名,唱歌哄他睡覺,把他捧在手心裡呵護。
可他也忘不了司立鶴用那麼淡漠的語氣跟他提分手,毫不留情地讓他離開。
楚音覺得好痛苦,他甚至埋怨司立鶴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,以至於到了別離的時刻他無法抽身。
司立鶴也會和他一樣不舍嗎?
楚音不知道,因為眼前他還得應付即將回家的丈夫。
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去接機,在機場見到鍾禮挽著陳邵風的手,本來還在笑的丈夫見到神情恍惚的他一怔。
短短几天,楚音像生了一場大病,臉色慘白如紙,說話的聲音更小了。
「不舒服就說一聲在家裡待著。」陳邵風把手從少年的臂彎里抽出來,摸楚音的額頭,嘖了聲,「怎麼這麼涼?」
陳邵風期間回海市三次,主要還是為了處理公事,鍾禮一直跟著他,所以沒告訴楚音,滿打滿算兩個月不見,他對楚音還真有幾分掛念,再看到妻子這副病怏怏的模樣,和顏悅色不少。
他讓鍾禮先走,攬著楚音上車。
楚音看見鍾禮不大高興地撅了撅嘴,「那你今晚還來找我嗎?」
丈夫沉默兩秒,居然沒答應,「楚音病了,我今晚陪他。」
鍾禮徹底不樂意了,轉身帶著行李鑽上了另一輛車。
楚音不大舒服地靠在陳邵風懷裡,想坐直拉開些距離,被陳邵風逮回來,「都病了還這麼不安分?」
他只得安靜坐好,眉心排斥地擠在一起。
楚音不暈車,但今天車況不好,走走停停,顛得他想吐,因此中途拍窗讓司機停車,趴在路邊嘔出些酸水。
陳邵風看他這樣還真疑心他得了什麼絕症,之前楚音就總是這兒疼那兒痛的,又有腸胃炎,不會是胃癌腸癌吧?
陳邵風雖然談不上對楚音有多麼上心,但看著楚音難受得昏昏欲睡的樣子,還真有幾分焦急。
車子半路改道去了醫院。
一通檢查下來,沒查出什麼大毛病,醫生開了些藥,讓楚音這些天好好休息。
既然沒什麼事,陳邵風就放心了,又露出了本性,睨著眼睛,「你不會是裝病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