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從背後用雙臂將他緊箍在懷裡,依舊是讓他感到溫暖安心的懷抱。
司立鶴給他挑戒指,想給他戴上,楚音卻像是應激反應般猛地抽回了手,小聲說:「我其實不喜歡戴首飾......」
司立鶴微微眯起眼睛,洞察楚音的小心思卻不點破,笑著隨意把戒指丟回去,說那算了,攬著楚音離開這裡。
楚音還沒能完全從分手再複合的悲傷里走出來,連飯都吃得比平時少。
晚上做完楚音執意要回去陪果果。
司立鶴知道這是楚音的藉口,早在見面之前,他就囑咐過楚音把果果帶上,是楚音不聽話。
他睨著楚音,沉著臉,也不挽留,只懶散地問:「又想回家了?」
回家跟分手掛了鉤。
楚音穿衣服的動作停下來,紅著眼回頭看司立鶴,哽咽道:「不是......」
司立鶴不給他解釋的機會,翻身下床拉住楚音的手往大門口的方向拽,直接開門把楚音推出去,「走吧,我不留你。」
砰的一下把門關了。
楚音像被趕出家門的小孩,在外面哭著拍門,小聲地司立鶴的名字,「我不回去,我不回去了......」
司立鶴當然沒想讓楚音走,楚音連鞋都沒穿,能走去哪裡?
他覺得自己被楚音傳染了,也變成了一個小氣鬼,聽不得回家兩個字,聽一次就要發一次火。
司立鶴任由楚音哭了會,聲音靜下來才開了門,赤著腳的楚音往他懷裡撲,掛在他身上,再次保證自己不回去。
司立鶴滿意了,把人抱回浴室,打開花灑給楚音沖腳,洗乾淨了又抱回床上。
他要和楚音好好聊聊,至少別總是哭著臉,搞得好像是他強迫了楚音似的。
「好了,不趕你走。」司立鶴安撫地揉楚音的臉頰,笑了聲,「咚咚哭得像個小花貓。」
他很自然地用手給楚音擦眼淚,等楚音平復一點,將人撈起來坐好,正兒八經道:「我說過不喜歡勉強,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不開心,我們......」
話還沒說完,楚音似乎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,激動地打斷他,「我沒有不開心!」
司立鶴給他順背,「那你總是哭什麼?」
楚音嘟囔,「不是我要哭,是眼淚自己就流出來了。」
「你不哭,它怎麼流出來?」
司立鶴忍俊不禁,親親楚音濕潤的臉頰,覺得楚音在他身邊越來越像一個小孩子,而小孩子有被寵愛的權利,他沉吟道:「這樣吧,你有什麼想問我的,都問出來,我都會回答你。」
楚音潮潤的眼睛看著他,「可以嗎?」
司立鶴笑著頷首。
楚音如鯁在喉,「那你、你還會找別人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