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來坐在司立鶴腿上,不得已仰高了脖子,還是沒吃到,瞄一眼司立鶴,青年唇角帶點薄笑,好整以暇地看他為吃一塊瑞士卷費力地伸出舌頭去舔。
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隻狗,產生了一種很屈辱的感覺,不願意再吃,於是低下了腦袋。
司立鶴托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臉,這才把瑞士卷遞到他的唇邊,「不逗你玩了,吃吧。」
楚音吃了小半塊瑞士卷,開始跟司立鶴接吻,被剝光了推倒在沙發上。
除了需要露在外頭的脖子,其餘地方,肩頭、胸口、背脊、小腹、後腰、大腿根,全是司立鶴咬出來還沒有消的齒痕。
昨晚楚音真的有種要被司立鶴吃進肚子裡的恐慌,他害怕地縮了縮,還沒開始就哽咽地求司立鶴別咬他。
司立鶴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楚音面前潰不成軍,見到人前還懷著哄人的心態,可真的看到楚音,又想在這具軀體上再多增添些印記。
不過楚音實在是被折騰怕了,眼睛怯怯地閃動著,淚水砸在司立鶴的視線里,把司立鶴冷硬的心也給砸軟了。
他抱著楚音,輕柔地舔,「咚咚別怕,我只是想抱抱你。」
楚音攀住司立鶴的肩頭,被玩舒服了眯著眼睛小聲地叫,等司立鶴想再進一步時,楚音居然睡著了,臉頰睫毛掛著未乾的淚痕,眉頭微微皺著,不太舒坦的樣子。
司立鶴大可以繼續,但深吸兩口氣把人抱到床上睡覺。
看著楚音甜睡的臉,他扭曲地希望楚音真的變成一個只能依賴他活著的小孩,至於品性是純良還是低劣,似乎都不是那麼重要了。
楚音迫切想證明自己並不是一無是處,緊鑼密鼓地準備面試。
大公司看不上他、小公司很不靠譜,一連半個月面了七八家,沒有一家能談妥。
楚音被打擊得夠嗆,大人的世界比想像中還要殘酷,沒有誰會遷就著誰,優勝劣汰才是常態,比不過就註定敗北。
他好像回到十七歲高考那年,再一次站在了人生的分岔口,拼了命地想要從深海里鑽出去,卻被強力的漩渦困在了原地。
叮鈴鈴——
楚音推開琴行的門,風鈴清脆地響起來。
一曲完畢,老闆站在門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,「又吵架了?」
楚音很勉強地笑了笑,「沒有。」
「那是心情不好?」
這回楚音點了點頭,他跟琴行老闆訴說自己找不到好的工作,覺得自己很沒用。
「這麼一點小事就被放棄那怎麼行?」老闆是個過來人,嗨呀一聲,「你別看我這個琴行開了這麼多年,其實也好幾次面臨倒閉,不都有驚無險地過來了。人年輕的時候不多摔幾次跤,老了哪有故事跟子孫輩吹牛,說爺爺當年是多麼不容易,你們可要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