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立鶴還是沒忍住在書房碰了楚音,惡狠狠地罵楚音勾引他,楚音被他罵哭,眼淚吧嗒吧嗒地掉。
第三次心理諮詢仍不理想。
幾次接觸下來,Linda已經全然發現兩人之間畸形的關係,一個發號施令,一個無條件順從,這種病態的相處模式根本不利於楚音治療。
所以她特地將司立鶴留下來談話。
司立鶴略一思忖,安排楚音在門外等他。
Linda說來說去無非一個結論:讓司立鶴離楚音遠一點,給他空間、自由,還有尊重。
司立鶴不認為自己不尊重楚音。
楚音是自願跟他回家,平時吃穿用度他都給予楚音最好的,哪怕楚音說不願意跟他去公司,他再不滿也沒有強迫對方。
小事上更不用說,他給楚音下廚、洗澡,楚音連指甲都是他剪的,做到這個份上,如果還要被指摘,那未免太冤枉了。
至於空間和自由,說他獨斷專制他認,但要指控他限制楚音的人身行動,純屬無稽之談。
憤怒的Linda甩給司立鶴一張心理測試問卷,「司先生,我想需要接受治療不止楚音一個。」
談話不歡而散。
楚音見到黑著臉的司立鶴從諮詢室出來有點打怵。
司立鶴沒說什麼,帶他拉開了這裡,給他換了新的醫生。
他有點難過,因為他挺喜歡溫柔大方的Linda,至少女人會笑吟吟地對他說一句「你做得很好」。
不過楚音依舊不認為自己有病,如果不是每次司立鶴都盯著他吃藥,他一定會偷偷把所有的藥片都衝進下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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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音的生活由司立鶴一手操辦,除了司立鶴、幼兒園的工作人員和醫生,整一個月,他再沒有見過其他人。
張連枝倒是在他被司立鶴帶走之後聯繫過他,在電話里一個勁跟他說對不起。
道不道歉已經無所謂了,他的原諒與否並無法挽留他們這段已然破碎的母子情。
他拒絕了女人的見面的請求。
楚音決定等還完債務後,帶著果果離開海市,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,過自己的生活。
他不再需要母親、朋友、愛人,這些親密關係只會給他帶來無限的痛苦。
但在那之前,有一個人,他想要再見一面。
叮鈴鈴——
琴行老闆驚喜看著兩個多月未見的楚音,拿出好茶招待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