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司立鶴很清楚,每天楚音都變著法子在記帳本上多增兩筆收入。
沒做到最後,楚音衣衫不整,很是茫然。
司立鶴提他攏好衣服,「果果快放學了,去接它吧。」
確實到點了,楚音生怕果果久等,小跑著去穿鞋。
司立鶴的目光在向日葵樂高上轉了一圈,決定現在就把這個礙眼的東西丟掉。
等楚音接到果果回家,展示桌上的亮色不見蹤跡,而司立鶴姿態閒適地坐在沙發上。
他心裡升騰起一陣不安,先把果果安頓到小狗房,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司立鶴面前,怯聲問:「我的樂高呢?」
司立鶴抬眼沉沉看他,悠然道:「砸了。」
楚音的神情滯然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司立鶴口中的「砸了」是什麼意思,乾澀的眼睛慢慢浮現起一層霧氣,喃喃,「為什麼,那是我的東西?」
楚音的反應坐實了對陸書凌的在意,司立鶴抓住他的手,冷聲說:「想砸就砸了,不行嗎?」
楚音重複道:「可那是我的東西......」
憑什麼不經過他允許就私自處理?
「什麼你的我的,你非要跟我分這麼清楚?」司立鶴把人扯近了點,「你喜歡樂高,我送你。」
楚音竭力想把手從司立鶴掌心抽出來,可司立鶴攥得太緊,他只好用另一隻手去掰,嘴裡說著,「你丟到哪裡了,我自己去找回來。」
司立鶴冷眼看著楚音,終究忍不住質問:「你還喜歡陸書凌?」
一句話把楚音砸懵,他掙扎的幅度小了點,緩緩地眨了眨眼睛,見到司立鶴冷厲的神情,不敢吱聲。
「被我說中了?」司立鶴站了起來,影子將楚音徹底籠罩住,「樂高是陸書凌送你的,你還給他寫情書,寫的什麼,也寫給我看看?」
那天他只是要楚音在卡片上寫下的名字,楚音就情緒失控,可楚音居然主動給陸書凌寫情書?
哈,都什麼年代了,還做這麼幼稚的事情?
楚音心臟砰砰跳,用力地掙脫,往後退了好幾步,害怕地看著司立鶴。
「你怕我?」司立鶴根本無法忍受楚音驚懼的眼神,他覺得自己這些天對楚音的好全是無用功,也變成了個被情緒操控的病患,「既然這麼怕我,就不要求我讓你見陸書凌。我知道你在想什麼,你想我把他救出來對不對?」
楚音驚訝地抿住唇,司立鶴殘忍地道:「我告訴你,你斷了這個心吧,我根本不會讓你們再見面。」
楚音越是在乎陸書凌,司立鶴就越是醋海翻波,他明知道不能再說這些話刺激楚音,但他容忍不了楚音因為另外一個男人對他虛與委蛇。
他一想到楚音的笑容與親吻都帶有目的,身上每一滴血液都在沸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