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書凌是什麼靈丹妙藥嗎,那他花大價錢給楚音看心理醫生算什麼?
司立鶴想把沒心沒肺的楚音掐醒,手伸出去,見到楚音舒展的眉心,又恨恨地停住了。
算了,只要能治好病,管他見的是陸書凌還是李書凌陳書凌。
司立鶴覺得自己的脾氣越來越溫和,對楚音的放縱也到了溺愛的程度,可就算是這樣,楚音也依舊在琢磨著趕緊還完錢離他越遠越好,真沒良心。
他偏不讓楚音如願。
這次的諮詢看似很順利,楚音配合地有問必答。
可結束的時候Linda卻把司立鶴叫到一旁,不免擔憂地道:「小楚不想被當作病人看待,所以很努力表現出積極樂觀的態度,我無法對此下或好或壞的定義,具體還得看檢查結果,平時依舊要多注意他的情緒轉變。」
司立鶴餘光瞥到楚音又在摳手指玩,這個壞習慣糾正了好幾次仍時不時就要冒頭。
醫生看了,藥吃了,他也儘量順著楚音的意,但一切似乎都沒有太大的好轉,司立鶴產生了一種很無力的感覺,面對最棘手的項目時,他可以抽絲剝繭把所有可能發生的失誤一件件解決,但同樣的精力放在楚音身上卻收效甚微。
Linda安慰他,「治療是循序漸進的過程,不要著急。」
楚音小臂上的疤痕總有一天會消散,但心底的瘡疤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挖除?
幸而司立鶴是個很有耐心的人,一年不夠就兩年,兩年不夠就三年,再不濟搭上一輩子,他總能親眼見到楚音痊癒的那天。
壞消息有,好消息也有,Linda笑說:「小楚好像很依賴你。」
司立鶴的唇角微微翹起又放平,可在Linda揶揄的眼神里仍是笑了出來,「他一直這樣。」
此後兩天風平浪靜,司立鶴派出去調查秦浩的人沒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,楚音和秦浩的交集實在太少,頂多是陳邵風帶著在宴會上見了幾次,跟陌生人沒什麼區別。
種種跡象表明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。
在司立鶴試圖查明真相時,楚音也在自以為隱秘地行動。
秦浩又換號碼給他發了兩次信息,無非是些不堪入耳的辱罵內容,楚音沒有回覆,但那天見完陸書凌後,他一躺下來就反反覆覆地回想那句「人活著,如果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那有什麼意思」。
他心裡有團熄滅了很多年的火在熊熊燒,燒透他的五臟六腑,驅使他去澆滅那片燎原的火焰。
但楚音有放不下的果果,果果跟了他這麼多年,已經步入中老年階段,是一隻老小狗了,十五歲那年他自私到想讓果果跟他一起走,可現在他捨不得果果活到這麼大年紀還無法善終。
「寶寶,爸爸不能帶上你。」楚音抱著果果去看罐頭小山,「你看,這些都是司叔叔給你買的,他對你很好,你不要討厭他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