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立鶴和楚音的臥室在二樓,他們把行李搬上去,楚音走到窗邊往下看好奇地打量著新環境。
周遭都是獨棟別墅,遠處有塊小湖泊,他打開窗,清涼的風吹進來,很宜人。
這房屋是司立鶴前兩個月托朋友從一個要移民的富商那兒接手的,他也是第一次來,兩人換了身舒適點的家居服,到處參觀。
四居室,書房健身房應有盡有,後院還修了個圓形的游泳池,只不過現在天氣冷了,池子裡沒有水。
司立鶴對這裡很滿意,問楚音覺得怎麼樣。
楚音眼睛轉了轉,不太好意思地說:「我還以為會有壁爐呢。」
他以前看外國的小說和電影,主角的家裡總會有個老式壁爐,等到冬天,放乾柴進去燒,火焰燒得木柴劈里啪啦響,整個屋子都暖洋洋的。
他在說這些時眼睛裡罕見地染了點憧憬,司立鶴親一親他的臉頰,「那我們修一個。」
楚音只是隨口一提,剛想說不用那麼麻煩,米婭聽見談話,自告奮勇,「我有認識的工人,Tollan,這件事包在我身上。」
米婭是個實幹派,第三天就找到了設計師,第五天就開始砸牆動工,不到半個月就完工。
這個時候天已經微微有些冷意了,米婭說要試試看這個壁爐如何,丟了幾個紅薯進去烤,讓楚音盯著。
楚音抱著果果盤腿坐在暖呼呼的壁爐前,光顧著感受溫度,忘記了烤紅薯這件事,等指揮工人修完草牆的米婭回來一看,紅薯變成了黑炭,吃都不能吃。
楚音很愧疚,下意識地道歉,「對不起,我忘記了......」
「這麼一點小事有什麼好抱歉的,再烤就行了。」米婭拍一下楚音的肩膀,「放輕鬆,不要活得那麼緊張,everything will be ok!」
司立鶴從二樓的書房下來,提醒楚音該吃藥了。
楚音決定現階段要好好活下去,所以很配合治療,接過司立鶴遞來的藥丸和水,咕嚕一口咽了下去。
在出國之前,Linda給楚音做了心理評估,確保以他的狀態能離開熟悉的環境,但約定好每個月要做兩到三次的線上疏導。
全新的環境對於楚音而言是新鮮的,他見到的大部分人都是異國面孔,連交談都很費勁,更別說有人認識他,這反而給楚音帶來了深深的安全感。
在這裡,沒有人知道他的往事,也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地啐他一口。
吃過了藥,司立鶴問楚音想不想一起去市中心採購。
半個月以來,楚音都在別墅區活動,只跟幾個附近的幾個鄰居打過照面,他其實也有點好奇異國的風土人情,略一思索,點了下腦袋。
倫敦的九月比海市要冷一些,但天氣還算溫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