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……你……」秦牧無力地趴在地上,朝謝翾爬了過來,魂體的虛弱已不足以支撐他站起來。
「我如何?」謝翾笑著問。
「你這哪是在行刑,你這是在泄憤,你恨我殺了你!」
「對啊。」謝翾坦然承認自己的行徑,「我很久沒有親自行刑了,這是你的殊榮,把你直接丟進地獄可沒這麼漂亮的一位姑娘和你說話。」
然而,就是她這樣光鮮明艷的模樣更加刺痛秦牧的心,她這樣的存在就應該被丟進黑暗裡,隨便路過的人都能朝她吐一口口水,被唾棄被嫌棄被拋棄才是她的宿命。
而他——認罪,隨便哪一位鬼差來施刑都不能是她,曾經被自己踩在腳下的人如今身份對調,這樣才夠誅心。
秦牧罕見地有了些血性,在謝翾再次剝下他皮囊的時候,他以巧妙的手法掙脫鎖鏈,朝她攻了過來,這一擊里蘊藏的手法與心境是他對自己四十餘年行刑生涯的總結。
但他的攻擊在謝翾面前顯得有些滑稽,她沒有用自己強悍的魂體來硬生生承受下他的攻擊,而是用精妙的步法躲開去,以此來嘲笑秦牧引以為傲的「畢生總結」有多麼可笑。
「殺了那麼多流離失所之人,就學會這些嗎?是他們太過孱弱才讓你覺得自己強大嗎?在真正強大的人面前你不覺得自己可笑嗎?」謝翾將秦牧手指上的皮膚撕扯而下,口中說的還是誅心的話。
秦牧無法發聲,只能死死瞪著謝翾,直到將自己的眼珠都從眼眶裡瞪出來。
謝翾小心翼翼地替他安回去,拍拍他的臉頰柔聲說道:「挖眼的刑罰在後面,不是現在,現在掉了不算的哦。」
此時,行刑殿外有「噠噠噠」的聲音傳來。
謝翾抬眸看到熟悉的冥獸,將剝了一半皮的秦牧往地上一丟,想來是鳳洵回來了。
她沒在行刑殿內久留,隨手召來水流將自己面上手上沾染的鮮血清洗乾淨,重新將首飾戴上。
謝翾將黑刃重新放回自己腰間,往殿外走去,高大的冥獸朝她甩了甩尾巴。
秦牧虛弱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:「看來你也有怕的人。」
「是怕嗎?」謝翾將大氅披在身上,語氣平靜且冷靜,「是不想他怕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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