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知道小公主是誰嗎?」
「楚逢雪, 聖上最小最受寵的女兒,對嗎?」謝翾的眉尾挑起, 好整以暇地回答了宮女的問題。
「那你還敢?」
「你不問問太子殿下有多想殺了我?」謝翾看著宮女笑,「我是從禹國來, 你們京中的太子公主我可不認。」
「你們國家都要被我們——」
「被你們打到都城去了?」謝翾對小池使了個眼色,讓她直接將人趕出去, 「小姑娘, 上陣殺敵的不是你, 戰死沙場的也不是你,浴血得勝的更不是你,你在自傲什麼?」
——
「公主殿下, 就是這樣, 她把您送的拜帖丟了, 還……還嘲諷我們京城裡的這些女眷不上陣殺敵,她的禹國都被打得落花流水了, 她竟然還敢說我們。」宮女在楚逢雪面前抹了一把眼淚, 將她見到謝翾之後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。
——那禹國的公主當真不知天高地厚,她自己就是戰敗的恥辱戰利品, 來了京城竟然還敢站著說話。
宮女本想讓楚逢雪幫她出頭,沒想到楚逢雪的秀眉一擰,忍著厭惡說道:「她說得沒錯。」
「沈懷,明天把她遣送出宮吧,做事也做不明白。」楚逢雪皺眉。
一直沉默在楚逢雪身邊的年長女子將滿臉驚愕的宮女帶了下去,她舉手投足時帶起一股強大的氣息,想來修為深厚。
楚逢雪是皇家中少有的不擅修煉者,聖上愛護她,便派出了這樣的高手守護在她身邊。
「太子哥哥那邊正在調查化氣七階以上的修煉者,沈懷,你要不要也去太子哥哥那邊一趟?」楚逢雪還真打算出發去見謝翾,她在轎子上掀開帘子問縱馬陪在她身邊的沈懷道。
「小公主,我那時候正陪著您呢,怎麼會在太子府?」沈懷笑,別開的視線卻閃過一絲凌厲之色,京城地位高些的人都知道太子府里藏了些什麼東西。
護送楚逢雪的車隊浩浩蕩蕩經過謝翾宅邸旁的景王府,楚逢雪湊巧往外看去,她對名為景尋的這位同胞哥哥並不熟悉,景尋出生沒多久就被送出宮去,那時候她也在襁褓之中。
「聽說景尋哥哥不傻了。」楚逢雪將下巴搭在轎子窗上,問沈懷道。
「傻子大了可能意識更清明些,但他不傻應當不太可能。」沈懷不相信景尋能變正常。
此時,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角落,有人敲響了景王府的側門。
——
「既然逃出來了,就該遠走高飛,怎麼還過來找我了?」鳳洵捧著手裡的熱茶喝了一口,問不安坐在他對側的大夫。
「王爺,我將妻女帶回了老家,此番入京是來報答您的,我尚有幾分醫術,雖說不上妙手回春,但治些小傷小病還是可以的。」名為蔣通的大夫又對鳳洵行了一禮。
他在被安排刺殺謝翾之前,是太子府里養著的大夫,能被楚逢星看中,他的醫術本就登峰造極,他本極有傲氣,連皇宮都不願去,奈何家眷被太子軟禁於府中,所以不得不投在太子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