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黑了,兩隻雞吃完魚鱗魚腮都進籠了,隋玉提著水倒進駱駝圈的水槽,出來時順手收了晾衣繩上的兩件衣褲,衣裳上的泥巴洗沒洗掉她不知道,反正汗味還在。
「呸。」她把衣裳當成趙西平那臭石頭,狠呸一口。
灶房裡,隋良迅速縮回頭。
「良哥兒,不燒火了,出來梳梳頭。」隋玉喊。
在地里幹活熱,頭髮里的虱子作亂,隋玉快癢瘋了,她差點撓破頭皮,那會兒下定決心要把這一頭虱子搞死,搞不死她就鉸頭髮,天冷了用布纏頭,等開春了頭髮也長出來了。
……
「開門。」趙西平回來了。
「來了。」隋玉綁起頭髮,洗手跑去開門,嘀咕說:「又這麼晚回來,我還以為你被狼叼走了。」
趙西平沒理,農具被隋玉接走了,他牽駱駝迴圈,出來了先去舀水狂灌。
「我就說該讓良哥兒給你送水的。」隋玉路過說一嘴。
「在地里不渴。」男人嘴硬。
隋玉不跟他槓,她揭鍋蓋盛魚湯,又從食櫃裡端出蘿蔔糕,說是蘿蔔糕,其實就是蘿蔔蒸熟跟灰面混一起再上鍋蒸,比做饅頭省面。
「今晚沒煮粥,粥配湯不好吃,蒸了蘿蔔糕,沾魚湯好吃。」隋玉說。
趙西平點頭,千金小姐在吃穿上見識多,這方面他一個大老粗不提意見,免得丟人。
蘿蔔糕涼了,泡進魚湯里吸飽了汁跟豆腐一起吃,三個人吃得都不抬頭,一直到魚湯見底,這才直起腰。
「明天你不下地,在家再燉一鍋。」趙西平還沒吃過癮。
隋玉狡黠一笑,問:「晌午在地里你那是什麼意思?跑什麼跑?」
趙西平繃著臉看她,兩人相互盯著,他先落下風,他起身往外走,說:「你離我遠點就行了。」
「你以為我想勾引你?」
院子裡突然咚的一聲響,也不知道他踢倒了啥東西。
隋玉起身收拾碗筷,灶台收拾乾淨了,她聽外面沒動靜,出去一看扁擔和水桶不見了,就知道他又去河裡洗澡挑水了。
她也舀水洗澡,想著明天晌午天熱的時候洗洗頭,衣褲洗了晾繩子上,隋玉翻了件男人的舊衣裳套上。
「待會兒你姐夫回來了你去開門。」隋玉跟隋良說。
隋良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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