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大人看她一眼,扶著隋慧說:「見了姊妹,心情可好些了?」
隋慧又露了笑,點頭說:「是好些了,可惜奴的另一個妹妹放羊去了不在家,她沒來。」
「那就等你沒反應了再叫她過來便是。」胡大人沖丫鬟吩咐說:「上飯菜吧。」
隋慧有意給隋靈補補,她讓人置兩張榻,隋靈單獨一桌,那張桌上擺上燉煮的牛肉羹,至於她跟胡大人,除了一道撇了油的雞湯全是素菜。
但這在隋靈看來就是瞧不起她,她不配跟主人同桌而食。
隋慧沒留意她,她心裡有事,再加上胃口不好,吃幾口菜就放下筷子了。
「這是怎麼了?見了親人還是憂慮?」胡大人關切道。
「奴……」隋慧心裡咚咚跳,她強撐著忐忑,欲言又止地開口:「看見妹妹,奴便想起了哥哥,去年奴去看過他,不過二十又七,卻滄桑如老翁。」說著她跪地一點一點挪到胡大人身邊,她淚眼婆娑地說:「奴的大哥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年,他還不知道他要有外甥了。」
胡大人微微一笑,他伸手摸上她的肚子,他也不想他的孩子有當罪奴的姨舅,便開口說:「少哭些,這個孩子來得艱難,你可別給我哭掉了。至於你的兄長和妹妹,本官把他們的奴籍銷去便可。」
隋靈大喜,她激動地伏地跪拜。
「只是有一樣,去了奴籍,你們的身份就死了。」胡大人看向隋靈,說:「可明白?」
隋靈不明白,她看向隋慧。
隋慧解釋說:「奴籍銷去要辦戶籍,戶籍上我們不再姓隋,我改姓母姓,叫文慧,大哥以後叫文安,你看你姓什麼。」
無緣無故的,胡大人可不敢擅自放奴籍改良籍,但他可以改生為死,敦煌離長安數千里,天高皇帝遠,隋家三兄妹又不是重要的犯人,在戶籍登記上多三個病死的人,誰也不會注意到有問題。
「我叫文靈。」隋靈也決定跟母姓。
「這下能好好吃飯了?」胡大人沖隋慧笑,「惦記這事惦記多久了?」
隋慧不好意思地笑了,她心裡鬆快了,又拿起筷子挾菜吃,含糊地說:「老爺,奴還有一心事,奴還有兩個堂弟妹,流放的路上,若不是奴的三叔捨命相救,您就見不到奴了,你再貴手一抬,也放他們自由吧。」
胡大人摩挲著扳指,半笑不笑地說:「再接著不會還有你的一眾族人吧?」
隋慧聽出他不痛快了,這時候打消主意最好,但她仍硬著頭皮說:「那倒沒有,流放的路上,他們可欺負我們了,都是奴的三叔和堂妹在保護我們。」
「隋玉都跟我們斷來往了……」隋靈嘀咕一句。
胡大人看過去,玩味地笑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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