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玉嘴巴犯苦,勉強喝半碗粥就不吃了。
「我要睡了,沒事別喊我。」她交代。
「吃雞蛋嗎?我給你煮兩個。」趙西平問。
「不吃,我就是想睡。」
她睡著了,趙西平半天沒離家,不時進屋探探她的頭,一直到天黑,他的手才比她的頭熱。
晚上隋玉吃兩個餃子兩個雞蛋,離睡覺還早,她又喝一碗苦湯子,苦得舌頭髮麻。
趙西平見她精神了,他晚上睡個好覺。
然而第二天隋玉又蔫了,她又發起熱,藥碗剛端上,聞著味就哇哇吐。
「我這真像是懷孩子了。」隋玉漱口,她捏著鼻子將一碗藥灌下肚,再說話都感覺不到舌頭的存在,「不用帶我去看大夫,扎針太冷了,我估計就是昨天受寒了,我再睡一覺。」
趙西平沉默地看著她,他接過碗給她掖好褥子,出門拿鍬鏟土來蓋吐的酸水。
家裡的羊餓得咩咩叫,豬崽子也在拱食槽,兩頭駱駝也關得不耐煩了,趙西平只得出門,他讓隋良在家守著,他出門去放駱駝和豬羊。
出門一個時辰,豬羊吃飽了就回來。趙西平進屋先去看隋玉,她抱著隋良躬成一隻蝦,蓋著狼皮還嫌冷。他不再聽她的話,把人喊醒穿上衣裳又背去醫館。
扎完針回來,已經過了晌。
趙西平將人放床上,他沉默著出來燉藥。
隋玉流放一路都沒生病,身體繃得太緊,這下一病倒,整個人都頹了。她反反覆覆發熱,每天被趙西平背去扎針,天黑退熱了,天亮後又燒起來。
不過五日,隋玉瘦了一圈。
趙西平也越發沉默。
「咳咳咳——」隋玉捶著胸口出來,天天躺在床上要發霉了,她在屋裡看天氣好,披著狼皮出來曬太陽。
趙西平在燉藥,整個院子都飄著苦味,隋玉聞到味就頭疼,她換雙鞋,說:「我去菜園轉轉。」
趙西平想說什麼,又不知道說什麼,只能交代說:「避著風,不舒服就回來。」
「好,當家的,這幾天辛苦你了。」隋玉沖他笑。
「醜死了。」趙西平看她笑就惱,「不想笑就別笑,我又沒叫辛苦。」
「誰說我不想笑了。」隋玉嘟囔,她拉開門,迎面一股風,她撇開臉咳一聲。剛走出門,就看南邊走來一個人,認出人,她捂嘴猛咳。
「玉妹妹。」找來的人是隋文安,他身上穿著一身新衣鞋,頭髮也打理乾淨了,只是太過消瘦,頂著這身空蕩蕩的衣裳像是偷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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