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西平臉色訕訕,他舉著油盞去找月事帶,跟她確認後,他提著繩子舉著油盞又出門。不一會兒,他先送來月事帶。
「針線筐有針線,塞草灰的那個縫你給縫幾針。」隋玉繼續指點,「邊上留的一溜布你看見了?布條壓在縫上,免得草灰漏出來了。」
「好。」
她怎麼說,趙西平就怎麼動作。他坐在床尾埋頭做針線活,不時抬頭看她一眼,看她神態,應該是不怎麼好受。
「往後每個月都要來一次,想想就難受。」條件實在是太差了,用草灰吸血,隋玉想想就渾身難受。
趙西平咬斷線,問:「每個月都有?」
「懷孕了就停十個月。」隋玉沖他輕眨眼。
趙西平垂下眼不搭理她,月事帶放床上,他出去灌水。
兩人的說話聲吵醒了隋良,他一動,隋玉就感覺到了,她拎起狼皮搭上去,說:「你先別動,姐姐在換衣裳,你不能看。」
隋良不動了。
隋玉綁上月事帶,換下帶血的髒褲子,她抽著冷氣掀開褥子躺床上。
「真冷啊真冷啊,良哥兒快給我捂捂。」
隋良拉下狼皮往外看,「早上了?」
「沒有,繼續睡。」
正說著,趙西平進來了,他遞過水囊,看隋良醒了,問他喝不喝水。
隋良搖頭。
「不喝就繼續睡。」趙西平脫衣上床,剛躺下,懷裡塞過來兩條腿。
「過來跟我睡?」他問。
「行吧。」但隋玉不想動,肚子太疼了,她讓隋良睡過去。
趙西平換過來,他熟練地撈起冰涼的腿腳塞肚子上。
「不行不行,我怕漏了。」隋玉縮回腿,伸直了踩他腿上,她撈過他的手,說:「給我摁著水囊,水囊要是不熱了,你就用手給我捂肚子。」
「好。」
隋玉疼得一時半會兒睡不著,她讓他講獵狼的經過,另一頭睡著的隋良一聽這話立馬不瞌睡了,豎起耳朵悄悄聽。
雞叫三聲時,隋玉又換個月事帶,水囊也換個熱的,這才沉沉睡去。
天色大亮時,趙西平起來做飯,摸著水囊不燙了,他又換囊水,另外又灌一囊熱水塞隋玉腳下面。
隋良也醒了。
「你別起,就躺床上,飯好了我喊你們起來。」趙西平低聲說。
隋良又老老實實躺下給他姐捂被窩。
飯好,隋玉穿衣下床,腿間綁個鼓囊囊沉甸甸的月事帶,她走路都要撇著腿,她心裡不舒服,臉上就帶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