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來了。」隋玉把碗筷遞給殷婆,轉頭跟趙西平說:「我先過去了。」
「好。」
「小蚊子,你去不去?」隋玉問。
趙小崽不理,反正又不是喊他的。
趙西平不在乎小崽喊他爺喊什麼,只要不喊臭老頭,不罵人就行。
「不能對著人一直吹笛子,別人會不喜歡你的。」他告誡道,「不止是你爺,住在客舍里的人也不行,你把他們惹煩了,以後他們不幫你給你娘捎信了。」
小崽抬眼看他。
趙西平沒再說什麼,他拿掃帚進來掃地,翠嫂見了,忙說:「大人,您忙您的,我待會兒過來掃地。」
「沒事,我沒什麼忙的。」
用鍬鏟走灰,出去再進來,趙西平見小崽撅著屁股跪在地上又開始把玩他的笛子,顯然,剛剛挨訓的事已經忘記了。
茶舍那邊傳來琵琶聲,吹胡笛的胡姬過來找小崽,趙西平避出去,抱捆麥稈回隔壁的主人院編蓆子。
隋玉在茶舍里灌了兩碗水,等面前的客商意猶未盡地離開了,她將桌上的東西收拾收拾,起身繞到牆根下往出走。
天上出了日頭,風依舊是冷的,就連屋頂上的雪也沒融化,人一出門,身上的暖氣就散了大半。
隋玉攏了攏兔皮襖,她跑回去上茅房。
「咦?你在家啊?」看見趙西平在院子裡,隋玉問一聲,腳步不停地鑽進茅房。
趙西平是坐冷了出來走走,他走到茅房外邊等她出來。
「離這麼近做什麼?」隋玉出來看見他,不由嗔一眼。
「你還要回茶舍?」趙西平跟著她。
隋玉腳步一頓,她聽出些意思,從牆頭抓坨雪擦手,她回頭往屋裡走。
「不去茶舍,我想清淨清淨。」擦手的雪扔在門外,隋玉跺跺腳,走進正房。
趙西平去關上大門,聽到隔壁廚院的笛聲,他拉起門栓,將門從裡面拴上。
「怎麼在編蓆子啊?」隋玉聽到腳步聲進來,她抬頭問。
「給你編的,明年開春你出關的時候帶上,夜裡睡覺的時候鋪上。」趙西平關上門走過來,他一腳踢走麥捆,拽起隋玉摁在懷裡,帶著繭子的指腹摩挲著兔皮襖下滑膩的頸子,他低聲說:「從回來,你不是念著你的崽兒,就是忙活著茶舍的事,是不是忘了你還有個男人?」
隋玉大喊冤枉,「晚上莫非沒讓你上我的床?」
趙西平噎住,他捧著她的臉低頭親下去。
隋玉咬他一下,她抬手攬上男人的脖子,含糊地說:「假正經,想那啥還非得找個藉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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