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上門的時候記得捎些禮,別空手上門,之前在長安過冬,花家沒少照顧你。從敦煌帶來的暖手筒不指望賣錢,你拿去送禮。」隋玉囑咐。
「好。」隋良點頭。
隋玉看向小崽,說:「你跟你舅舅去玩,把你爹也帶上。」
「我又不是小孩,我也不出門,我在家陪你。」趙西平不高興,「不見他們可行嗎?」
「反正他們總不能跑到我床前來罵人,不用擔心得罪這些人,我們無求於人。」隋玉無賴地說,「明天你去給我請個大夫,我們看看長安的大夫,再給我調理下身子,爭取明年讓我們家多添個人。」
聽她還有心思惦記著懷孩子,趙西平和隋良立馬不擔心了,就是小崽還懵懵地問:「多添個誰?」
隋玉斜趙西平一眼,說:「我不曉得,問你爹。」
隋良拉走外甥,說:「回屋睡覺。」
隔天一早,趙西平進城請來一個大夫,送大夫出門的時候,他正好遇到一個頭戴綸巾的諫大夫。
「趙中郎將,這位爺是來尋你的。」驛卒被纏煩了,見趙西平出來,他就不幫忙阻攔了。
「送郎中回城。」趙西平跟青山交代,他走到一旁,問:「不知您尋我做什麼?」
「氎花夫人何在?她一介女子膽敢插手朝堂上的事,這會兒為何又堪比鼠輩躲躲藏藏?」
趙西平臉色一黑。
「氎花夫人,你有本事插手朝政,你就別躲著不出來,你躲什麼躲……」諫大夫提高嗓門大喊,還準備闖進去。
「躲的就是你,你像一隻得了瘋病的老公雞,不在自己家打鳴,跑來外面瘋叫什麼?」趙西平力大,他半推半提著這個口噴糞水的老東西走出驛站的大門,說:「我媳婦是得了陛下讚賞的,更是陛下親封的夫人,你要是對她有什麼不滿,你進宮去討伐陛下。」
趙西平從小生活在屯裡,沒少聽婆子們從村東頭罵到村西頭,要比誰罵得髒,他絕對不輸這個老頭子。
諫大夫被他氣得臉紅脖子粗,大罵著說:「懦夫,軟腳驢,你竟然辱罵朝廷諫官!」
「我軟腳驢?我上戰場殺匈奴的時候,你不知道趴在哪個窩裡孵蛋。」趙西平推他,「滾,我們夫妻倆得的賞得的封是我們該得的,可不像有的人,全憑一個爛舌頭罵來的富貴。」
一旁的驛卒看得目瞪口呆,看諫大夫氣得脫鞋打人,他趕忙跑去阻攔,罵歸罵,打不得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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