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西平伺候隋玉洗漱乾淨,打橫抱起她放到床上,又轉身用剩下的水洗洗腳。
隋玉脫下棉襖躺下去,一躺下,肚子裡的孩子跟著翻個身。
見男人坐上床,隋玉掀開棉被,垂眼說:「再打個滾,跟你爹打個招呼。」
趙西平屈指在肚皮上敲了敲,他敲過的地方鼓動兩下,他笑了,說:「跟小崽一樣,都是愛動的性子。」
「以我倆的性子來看,斷不會生出個懶孩子。」隋玉拉起棉被,她靠在男人懷裡,手指在棉被上敲了敲,滿懷期待地說:「明年的這個時候,我們床上會有個胖娃爬來爬去。」
趙西平恍惚了一下,他對小崽小時候的模樣還記憶猶新,如今卻長成個小小少年了。再有兩三個月,他跟隋玉又會迎來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。
「女人是神聖的,一個人能孕育出另一個人,真了不起。」趙西平低頭看向懷裡的女人,他大兒子已經養到十歲了,至今,他仍覺得一個個活生生的孩子從母體孕育而出很不可思議。
「孩子是怎麼來的?怎麼會有生命的?」他伸手摸著鼓起的肚子,肚皮下的蠕動讓他清晰地知道,孩子在肚子裡就是活的。
隋玉:……
「上天賜的?」她試探道。
趙西平面色複雜,他隱隱覺得不對勁,但又做不出合理的解釋,他沉思一會兒,平靜了下來,只有這個說法是說得通的。
隔天一早,趙西平醒來先去祭拜他的岳丈大人,神明有靈,人死後有魂。
「爹,保佑你女兒平平安安的啊。」他跪下磕三個頭。
隋良和小崽醒來也是先去墳前拜年,三串腳印漫至石碑前,碑前落雪踩碎,在蒼涼的雪地里,透出幾分熱鬧。
昨晚後半夜落雪了,天亮雪停了,新雪覆蓋掉足印,但一大早,從城北通往城池的路又布上新鮮的蹄印。
丁全帶著年禮進城,不等他返回,農司的官吏陸陸續續騎著騾子或是駱駝過來,但跟胡安歲相比,他們還是晚了一步。
小崽代他爹送表兄出門,走至無人的地方,他一改客套的口吻,親近地說:「哥,代我跟姨母問個好,今天家裡事多,我就不跟舅舅一起去給姨母拜年了。」
胡安歲驚喜,「舅舅要去我家?」
小崽點頭,他認真地說:「他是你娘的弟弟,肯定是要去給姐姐拜年的。往年是不便上門,今年我們有同窗之誼,有合理的藉口,自然是要上門拜訪的。」
胡安歲表示理解,「那我這就回去準備,我娘知道了肯定高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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