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臨看一下裡面的錢,驚訝地看住他,「怎麼你賺錢跟玩兒似的?」人在醫院待著,就把錢賺了,還賺那麼多。
陸修遠失笑,「以前鋪下的路。」
「不用。」雁臨小心地封上信封,「我這屬於自帶技術合夥,做大是以後才會考慮的事。」
陸修遠語聲柔和,「那就替我跑一趟,存起來,你給保管著。」
這算不算要她掌管他部分家底?又或者,提前將他堅持要給的補償找轍交給她?雁臨狐疑地看著他,實在猜不出他的用意。
「爸媽和兄弟不摻和我手裡的錢,你也不想管?」
「……說的跟真的似的。」雁臨轉身關好病房門,坐到床邊,取出錢過數。
輪到陸修遠不知道她唱哪出了。
雁臨清點完數目,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找出紙和筆,用一本書墊著放到他手邊,「寫個字據,就說今天委託我保管這筆錢,不然我真不管,你撒到窗戶外邊我都無所謂。」
陸修遠笑起來,實在笑得不輕。
雁臨忽閃著長而濃密的睫毛,由著他笑,決定卻是不會更改。
陸修遠拗不過她,寫了字據,簽字後交給她。
雁臨檢查一遍,小心地摺疊起來,鄭重地收進小錢包。
陸修遠看著她一本正經的小臉兒,手指微微動了動,很想揉一揉,忍住了。
他把購物袋給她,「禮物。」
「是什麼?」等看清禮物是一條純羊絨披肩時,雁臨語凝。
披肩灰白格紋,觸感格外柔軟,可以充作上衣的尺寸,分量極輕。
不要說在縣城,就算到市里也難找,大概是他讓劉雲去北京時特意買回來的。
「收著。」陸修遠說,「再讓我寫東西我跟你急。」
雁臨笑了,「又沒說不收。」
「喜歡麼?」
「很喜歡。」不論居家外出,披肩都是雁臨前世秋冬季的必備品。
「明天劉雲他們送兩樣東西過去。」為免兄弟又因為她一臉懵笑半天,陸修遠提前跟她報備。
雁臨有點兒類似牙疼的感覺,「又送什麼?」
「彩電,坤車。既然手裡有,就給家裡和你留了一份。」
雁臨撓了撓額角,「你有沒有覺得,對我太好了一些?」
「這就算好?」
雁臨直視著他,「嗯,簡直要讓我胡思亂想了。」
「多想似乎也沒壞處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