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臨說:「明天讓大軍去拿照片,你自己選一張,要是都不好看,我再去拍。」
「不能夠。」
她就算坐在哪兒發懵,都會特別好看。
他並不是介意照片黑白與彩色的區別,而是打心底覺得,最早拿到的照片中的她、領證時的她,和她現在基本上是兩個人,神韻完全不同。
陪陸修遠到盥洗室刷牙洗臉,回到病床前,雁臨說:「介不介意我量一下尺寸?」
「想給我做衣服?」
「有想法。」想法還不少。
「別耽誤正事。」
「不會。」雁臨取出針線包,拿出捲尺,立刻比量起來,生怕他反悔似的。
陸修遠微笑著站在床前,由著她。
她身高剛好到他肩頭,長發隨意地用淺色手帕束著,面頰在粉色上衣映襯下,格外白皙通透。
「好了。」雁臨收起捲尺,找出小活頁本,記下各個數據。
兩邊有些髮絲滑落到她面頰,她隨手捋一下,片刻後髮絲又調皮地滑下,她不再理。
陸修遠不自主地抬起手,手要碰到她髮絲的時候,頓住。
雁臨手裡的筆也停下,微微抬眼,瞧著他的手指。
陸修遠陷入了矛盾。
雁臨長睫忽閃一下,唇角一牽,輕聲說:「我知道你不敢。」
不敢就不敢。陸修遠手指微動,要收回手。
雁臨抬臉看著他,目光單純,閃著好奇,「你是不是以為,碰我一下,我就會傻到賴你一輩子?」
他和她保持的距離,界限分明,總需要她往他跟前湊。她不計較,但拿來跟他逗悶子,也不過分。
她賴誰一輩子,就是誰的幸運,但是,什麼叫「傻到」賴他一輩子?
陸修遠唇角上揚,自然而然地給她把頭髮別到耳後,同時另一手也抬起,動作一致。
隨後,他雙手捧住她巴掌大的小臉兒,細細端詳。
雁臨以為自己可以坦然,事實卻因為他眼神中的笑意和炙熱緊張起來,連呼吸都放到最輕。
女孩肌膚的細膩柔潤,超出陸修遠的想像。
他忍不住以拇指輕輕摩挲。
雁臨抿了抿唇,臉紅了,清靈靈的大眼睛看向別處,又轉回來與他對視,探究著他的目光。
明明溫柔似海,卻又閃著灼熱光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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