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聰明。」
雁臨又反過頭來寬他的心,同時給自己做鋪墊,「我就是跟你抱怨幾句,其實壓力不大,之前已經斷斷續續自學過一兩年了。往後雁薇堂姐也能幫我,她高考成績特別好,學校特別遺憾的是,她沒報考一流院校。」
「聽說過。」
雁臨跟他推心置腹:「我肯定不像姐姐那麼厲害,沒多大出息,能考進中流大學就知足。像你說的,現在腦子還靈光,就想多上幾年學。」
陸修遠深以為然,「雖然說學到老活到老,但過了上學的年紀再想走進校門,說不定要擱置事業拋下親友,還是在適合的年齡段上學更好。」
「跟你說話最好了。」她說什麼,他都懂得,理解。頓一頓,雁臨說,「旅行袋裡是幾件衣服,冬天也可以穿。」
陸修遠轉頭凝著她,「白天都是七事八事的,晚上熬夜趕出來的?」
「也不想想我是做什麼的,有點兒時間就夠了。」雁臨也轉頭瞧著他。
「以後不准這樣了。」
雁臨挑眉,「不准我對你好?」
「不准因為我太辛苦。」
「哦。」雁臨心說這還差不多。
陸修遠攬緊她一些,細細地看著她,凝著她昳麗的眉眼,粉潤潤的唇。
他這種眼神渾似有形,雁臨從來招架不住,但也從不認為他會有所行動。
他不想也不能犯錯。
所以,雁臨心裡有底了,也就坦然。
然而她沒想到的是,他一點點湊近,額頭抵著她額頭。
這無疑是他們距離最近的一刻,呼吸相聞。
雁臨不自主地屏住呼吸,猜測著他下一刻就會退到原處。
可他所做的,卻是手指撫著她唇角。
雁臨眨了眨眼,抿了抿唇,面頰燒得厲害。
她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。要麼主動到底,要麼提醒他一下。要命的是她腦子裡什麼都有,行動上什麼都實施不了。
太緊張了。
陸修遠低低地笑起來,「不是最喜歡鬧騰?怎麼老實了?」
雁臨聽出言下之意,透一口氣的同時,轉頭把下巴擱在他肩頭,手臂繞住他,沉了片刻才說:「這麼怎麼辦?你跟我學壞了。」
陸修遠真是特愛聽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,修長的手指沒入她髮絲,溫柔摩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