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臨只覺好笑,也沒掩飾, 「原來是三流大學的中文系, 難怪, 連交淺言深的意思都不懂,不然, 也不會犯社交禮儀的低級錯誤。」
「三流大學?低級錯誤?我不懂交淺言深的意思?」王萍冷了臉, 同時報以冷笑, 「你又懂什麼?仗著自己嫁了遠哥, 就有底氣跟我胡攪理?」
「你遠哥並不認識你,就像你根本不了解我。」雁臨無辜地看著她, 「你讀的就是三流雜牌院校,我說錯了?聽奶奶說, 你在縣裡高中復讀過三兩年, 總該聽說過秋雁薇。」
王萍目光微閃。每個學校都會出一些名人,秋雁薇那種一鳴驚人的, 當然要被教職工起碼銘記十年二十來年。
「那是我堂姐,她當初的成績,完全可以上最負盛名的大學, 只是她喜歡教書,也就沒什麼可惜的。最重要的是,她沒復讀過。」
王萍被戳到痛處, 心裡的反感如數映射到眼底。
雁臨意味深長地凝視著王萍, 「我跟姐姐同住了一整個冬天, 也沒見她在文憑問題上對誰說教過,倒是你, 一副好為人師的樣子,真可笑。」
王萍再次冷笑,「麻煩你搞清楚,考上名牌大學的是你堂姐,跟你有什麼關係?」
雁臨吃完最後一瓣桔子,才慢悠悠地說:「一個三流大學裡的人,又跟我有什麼關係?我不把堂姐搬出來警醒自己向她學習,難道要信你那些亂七八糟的話?
「我的中師文憑是一般,但院校是附近幾個市最好的,分配工作也容易,我從來不覺得丟臉。
「你是大學生,你牛,那就等著學校給你分配到人人羨慕的工作,可別自己求爺爺告奶奶地找門路。」
和姐姐同住期間,被科普了太多院校的長短處,原本雁臨要留作報考院校的參考,今天能運用起來懟人,純屬意料之外。
王萍青白著一張臉嗆聲:「這話說的,好像你有工作似的。」
「我分配的工作,讓給了更適合的人,因為我有工作。至於做的哪一行,不需要你關心。對於你關心我的學業,我謝謝你,已經有規劃。」雁臨端茶在手,偏一偏頭,饒有興致地打量對方,「你從在這兒坐下,就跟受了什麼刺激似的,能不能說說,到底為什麼?」
「我哪句話不在理?哪一句不是為你好?」王萍不答,反而繼續奚落,「別以為自己長得好看,就什麼都有了……」
雁臨輕輕嘆一口氣,「但你連長相都沒有,你說氣人不氣人?」
「只是嫁給遠哥了而已,憑你這肚子裡裝不了二兩油的德行,被他甩了是遲早的事!」
「王萍,請你放尊重些。」雁臨小臉兒罩上寒霜,「你一再拿我丈夫說事挖苦我,有病吧?他認識你嗎?喊他遠哥的人,從戰友到阿貓阿狗,什麼樣的都有,就沒見過比你嘴欠還嘴賤的。」
王萍騰一下站起來,雙手緊緊地握成拳,「你說話也太難聽了!什麼素質這是!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