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臨點頭,「你說。」
耿麗珍從坤包里拿出一張彩色相片,「憑良心說,這個人怎麼樣?」
照片中的人理著寸頭,容顏俊朗,因為是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,看不出身材比例。雁臨看過,遞迴去,「不認識。」
「不管認不認識,是不是也是萬里挑一的人物?市裡的,叫鄭濤,家世背景比你熟悉的陸修遠、徐東北強的多。……」耿麗珍如數家珍地說起來。
雁臨笑微微聽完,「你的意思是,要給我熟悉的人介紹對象?」
「有那麼簡單就好了,人家也不至於求到我頭上。」耿麗珍裝腔作勢地嘆一口氣,「鄭濤想要的對象是你,對你可是一見鍾情。是這麼回事……」娓娓地將先前因由講述一遍。
原來是那個鞋廠老闆的朋友。雁臨這才算梳理清楚整件事,唯一覺得好笑的是,她連鞋廠老闆的姓名都沒記住,鄭濤的姓名她卻一定會記得一段時間。
耿麗珍拿過帶來的兩個購物袋,相繼取出一張麂皮,一條雪兔毛披肩,「你是行內人,一看就知道價格,不用我說。鄭濤對你真是沒的說,千辛萬苦地給你踅摸到的,這樣的東西還只是見面禮而已。」
雁臨卻根本不當回事。鞋廠弄到麂皮不難,她已經做了不少鞋子。至於動物皮毛,有很多種她堅決不會用到時裝上,可用的她個人也鮮少入手,難打理的淺色更是誰白送都不要。
「收起來吧。都不認識,我怎麼可能收禮。」她說。
耿麗珍見她神色淡淡的,根本看不出情緒,心裡有些緊張了。
已經知道陸明芳嘴裡的繡花枕頭有才華,卻沒想到連情緒都不上臉。
她穩住心神,做出小心翼翼的樣子試探:「可你承不承認,鄭濤對你挺上心的?」
「我只承認,你把他吹的天花亂墜,好像他真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似的。」雁臨頓一頓,有意顯得很認真地問,「你口口聲聲說他背景牛,我還就不信了,能牛到什麼地步?他爸媽在市里數得上名號嗎?」
好奇了就是感興趣了,耿麗珍難掩喜色,連忙說道:「我真是一句假話都沒跟你說,他爸是市里……」詳盡地說出鄭濤父母的名字、職位等等。
雁臨哦了一聲,「聽起來倒像那麼回事。但我就一個小老百姓,跟那種人打不了交道,也不想打交道。」
「傻姑娘,你怎麼還不明白?」耿麗珍哭笑不得的,「鄭濤能一次次來咱們縣裡,可哪兒找人幫忙說合,他爸媽怎麼會不知道?要是不贊成,怎麼可能由著他為了你四處奔波?已經是默許了。」
雁臨不為所動,「太奇怪了。我已經結婚了,先領證後擺喜酒而已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