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當做最美味的糕點似的,一口一口,細細品嘗。
再探索著她最美好的隱秘。
雁臨感覺難耐,他卻變本加厲,再一發不可收拾。
偶爾她抱怨他耍土匪,他溫溫柔柔地笑著哄她。
很奇異的,與他在親密無間時,她不會有任何害羞、難為情的情緒。
這取決於陸修遠的態度。
在他,這是再自然不過再美好不過的事,通過一言一語一舉一動流露,直接映照到她心裡,令她亦堅信不疑。
而在前世不是這樣的,說不清原因,但她有羞恥感。
現在才是正常的。
這本來就是因愛而生而做的事。
兩個人到後半夜才睡,他猶不饜足地說了句:「今兒先放你一馬。」
雁臨沒底氣也沒力氣反駁,頭拱他胸膛一下,把他的手拉到腰際,「抱著睡。」
「嗯。」陸修遠親她眉心一下,「晚安。」
「晚安。」雁臨打個呵欠,很快沉沉入夢。
早上六點多鐘,陸修遠回到家裡。
拿著車匙走進客廳,對上了祖父有些恍惚的眼神。
「爺爺。」陸修遠心裡有些緊張,快步走過去,手在祖父面前晃了晃,「我只是溜出去睡一晚,不至於這樣吧?」
陸潛拍開他的手,笑了,「有時候瞧著家裡的環境,還有你和雁臨,會晃神,感覺跟這時代脫節了,不是跟不上,是超前了不少年。」
陸修遠釋然,「等雁臨買的洗衣機冰箱送來,會覺得更脫節。」
陸潛笑眯眯點頭,「你想沒想過,一般家庭條件都像咱家似的,得到什麼時候?」
「怎麼也得十年二十年之後吧。」陸修遠說,「先前那些年,沒進步還退步的家庭是大多數。」
「作孽啊。」陸潛嘆氣,「沒那些亂遭事,也不至於有那麼多家破人亡的孩子。」
包括雁臨、秦淮、丁寧、二國在內,父母都是在動盪之中被拖垮了身子骨,以至英年早逝。
「不想那些,尤其別跟雁臨提這些。」陸修遠不想祖父鬱悶,只能把話題往別處扯,「二十一條、八國聯軍那些她學著都滿腦門子火氣,你們要是再沒事給她講前些年的糟心事,歷史交白卷的事兒都幹得出來。」
陸潛笑出來,「我才沒那麼閒,也舍不得讓我們臨臨上火。」
陸修遠給祖父沏了一杯清淡的茶,「等著,我做飯去。」
「去吧,丁寧早起來了,我剛剛去廚房,被他攆出來了。」
「本來就用不著你們早起。」陸修遠笑著去了廚房。
丁寧正將揉好的饅頭放進蒸鍋,見到他,用下巴點一點冷水裡浸著的嫩豆腐,「這是留著做什麼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