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人哈哈大笑,繼而舉杯。
吃菜到半飽,林婉和雁臨去廚房煮餃子。
熱氣騰騰的餃子上桌,一家人大快朵頤。
夜了。
上樓後,雁臨讓陸修遠先去沖澡,自己到書房畫了張線稿。是她看到夏羽就生出的構思。
她對夏羽真的只覺投緣。
誰沒有過很有好感,但又沒喜歡到一定地步的人?夏羽要不是有李麗改那個純字意上的損友,過往本不需對任何人提及,也是夠倒霉的。
況且是否投緣放一邊,往後推動廣告業,讓夏羽成為眾所周知的廣告明星——只要她願意,是雁臨非常樂意嘗試的雙贏的事。
畫完底稿,她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,裹著浴巾,把頭髮吹到八分干,回到臥室。
陸修遠倚著床頭,在補先前沒時間瀏覽的早晚報,展臂把她摟到懷裡,一心二用,跟她說了要和徐東北合作更多業務的事。
雁臨沒有不贊同的可能,轉而與他細說了對夏羽的打算,再回顧先前一段日子裡主要的事,提了提借錢給宋多多的事。
陸修遠揚了揚眉,手捏她小下巴一下,「抽瘋似的,怎麼想的?」不認同的意味很明顯。
「她現在識時務,踏踏實實賺辛苦錢,能幫就幫一下。」
「真心寬,也不怕她帶著錢跑路?」
雁臨笑了,「現在好比我有一百塊錢,借給她一塊。從另一面來想,我巴不得她跑掉。手裡拿著借據,她不定躲我到猴年馬月,我心里覺得更消停,省得這麼不遠不近地來往。」
「意思是,一直維持不遠不近的距離?」陸修遠只關心這一點。
對他,雁臨自然有什麼說什麼,「如果她哪天又回頭把錢都給家裡,也就是又貼錢給他弟弟,不管跑不跑,我都再不會再理她。」
戀愛腦是病,扶弟魔何嘗不是。扶弟魔的來源,不管摻雜著幾分親情,長輩為了兒子壓榨女兒都是不爭的事實。她見不得那種情況。
「那就行了。」陸修遠放下報紙,拉開床頭櫃的抽屜,取出酒精棉,擦淨手。
雁臨皺眉,「真浪費。」
「不然呢?等你嫌不乾淨,不讓我可哪兒碰?」他俊顏湊近她,轉到她耳際,含吮住她白皙通透的耳垂,恣意撩著。
雁臨全無準備,臉發熱,呼吸一顫。
他禁慾系人設的印象太深太重,她原本想當然地認為,今晚能睡個安穩覺。
昨晚的勁兒還沒緩過來,他又想要……
雁臨沒法樹立徹然改變他的信心,只是想著,畢竟是傳統意義上的新婚,這樣也是很正常的。
被他喜歡著迷戀著渴望著,何嘗不是她願意享有的。
正因為還沒緩過勁兒,反倒更敏感,更勾人的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