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飽了,開始為自己發愁:總這樣想起她可不是好事,什麼時候能放下?
他真沒做情聖的打算,可再也不能把別人看進眼裡,也是不爭的事實。
他又不欠她的,卻比欠了她八輩子還讓他犯難。
離開那間小小的鋪面,徐東北上車前,不自主地忘了一眼陸修遠公司所在的方位。
本以為那小子只做高中輔導教材,實際則是連小學、初衷、大學輔導教材一併做。
本以為書這種東西賺頭小,實際前景卻是,陸修遠就算只靠經營教材,即可賺的盆滿缽滿。
那小子命好,父母給了得天獨厚的樣貌;運氣好,抱得美人歸;頭腦也好,可哪兒賺錢。
活得這麼面面俱到你累不累?
活成這樣你還讓別人活不活了?
徐東北心情複雜地磨了磨牙,開車門時磨出一句:「他大爺的。」
被徐東北吐槽的陸修遠,絕不會感覺自己活得面面俱到,倒是打心底覺得有些人活著浪費空氣,死了也是平白浪費一塊地的貨。
不能怪他火氣這麼大,在處理的事情實在讓他編都不好意思編的類型:
公司不好列出個禁止入內的名單,來客又謊報姓名和來意,助手就把人帶到了他的辦公室。
王萍父親帶著二百五女兒來了,目的居然是質問他。
王賡落座後,噼里啪啦一通說:「修遠,我真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。以前見到的次數雖然不多,但感覺你特別懂事明理,怎麼轉業尤其結婚之後,就跟中了邪變了個人似的?
「我們家王萍到底把你們兩口子怎麼了?你們至於這麼不依不饒?
「是,她嘴欠,那不是專程道歉了麼?她被街溜子栽贓,說他們是受她指使幹這干那,就算她倒霉,認識了不該認識的人,可不也受到了特別嚴重的懲罰?
「現在的大學生有多寶貴?有幾個是被學校開除的?你們告訴校方這些,不是鐵了心要毀了她的一輩子?
「到那地步,我們王萍都沒說過什麼,一直說要做到知錯就改,努力修復兩家的關係。
「她從來到縣裡,一天好日子都沒過,不是求職被人攆,就是想找你們合作,最後被親戚沒完沒了地挖苦。
「行,這些都不說了,我當她活該,誰叫她一根兒筋呢?但你們可哪兒說她涉嫌流氓罪、被學校開除是怎麼回事?仗著人脈圈子廣,就不把人當人了?」
王萍坐在父親身邊,扯了扯他衣角,「爸,你別激動行不行?說話能不能委婉一些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