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修遠昨晚去丁寧新家吃的飯,知道他家裡缺東少西的,都跟雁臨說了,一起幫丁寧選購,自己新家缺少的東西也一併添置。
午飯,丁寧帶夫妻兩個去了一家自己很認可的館子,點了六菜一湯,要了三瓶冰鎮啤酒,他和他哥只是做樣子喝一杯,主要是怕雁臨覺得熱,要她喝點兒涼的爽爽口。
到了下午,回到家裡,陸修遠和雁臨到丁寧的新家,幫他歸置好新添的一大堆東西,晚飯三個人一起做。
吃飯時,丁寧翻騰了一陣,找出朋友送的兩瓶茅台,先開了一瓶,「還是跟哥哥嫂子在一起過著舒坦,秦淮那孫子就會欺負我,把我當他勤務兵。今天敞開了喝,算是我慶賀嫂子考上名校,也慶祝我感覺真有了一個家。」
「好啊。」雁臨笑說,「我就三四兩的酒量,你們倆怎麼樣?」
「酒量都可以,但得跟投緣的人喝。」丁寧笑著看陸修遠一眼,「我哥在生人面前,菸酒一樣不沾,跟家人兄弟在一起才會破例。」
陸修遠笑笑,「你不也一樣?」
「跟你學的。」
雁臨很喜歡他們這種做派。畢竟,煙和酒都不是對健康有益的東西。
席間她了解到陸修遠和秦淮、丁寧的淵源。
陸修遠與秦淮,是在新兵連結緣,因為都是尖子兵,很快被選拔到更優秀的部隊,闊別三年後又到了一處,相聚兩年再分開。
至於丁寧,是陸修遠一眼看中的好苗子,選拔到了自己帶的精銳小隊伍。偶爾有時間與秦淮小聚,都會帶上丁寧,秦淮和丁寧同是北京人,加上探親假撞一起的時候,少不得來回走動,便也處成了鐵哥們兒。
陸修遠離開部隊,他的領導心疼難過。
而對於丁寧離開部隊,陸修遠作為兄弟的上峰,又何嘗不是心疼難過的無以復加。
兩個男人就算無意,言語中也會稍稍提及曾經的輝煌崢嶸歲月。
他們有多熱愛曾經的身份、位置,他們離開時有多不舍有多疼,雁臨看得出,感受得到。
雁臨端起留有留有半杯酒的白瓷杯子,敬兩個鐵骨錚錚的男人,「我以你們為榮,能和你們有這樣的緣分,是我這輩子最慶幸的事情。我幹了,你們隨意。」
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。
兩男子也陪著她幹了杯中酒。
丁寧笑著為她再斟一杯酒。
陸修遠手勢溫柔地撫一撫她後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