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錯。」徐東北打心底認可,「我們少賺點兒無所謂,現在需要富起來的卻是多了去了。目前有沒有已經投資之後情況扭轉的案例?」
「有啊。」雁臨從手袋裡取出一摞文件,挑出一個案例的相關文件,「這個來年端午前能拿回本金還有不少盈利分成,你看看。」
「……」徐東北看著她的手袋,那東西怎麼跟個百寶箱似的?在她家呢,她都不用去書房拿,「你不會是隨時隨地準備跟人談生意吧?」
「不行嗎?」雁臨先是嘚瑟地一笑,隨即就輕咳一聲,說了實話,「出門前爺爺奶奶喊得急,我拿錯手袋了。」
徐東北笑得肩頭微微聳動,轉而看她提供的資料,卻是分外認真。倒不是在意自己入股有風險,只是想找找那小崽子或許存在的紕漏,沒有是最好。
陸修遠折回來,放下棗泥糕和一個中號馬克杯。
隨雁臨放假回家很好,他能監督著她每天的咖啡飲用量。
至於甜食麼……他早就放棄數落她了,而且她好像也跟逐年長大的小孩子似的,已經懂得自己控制。
徐東北看完資料和數據報表,滿意歸滿意,卻少不得問起來龍去脈,與夫妻兩個聊起來。
傍晚,秦淮回來了,和家裡幾個人一起留徐東北吃晚飯。
徐東北欣然應下。
席間,老中青共五個男人推杯換盞,老中青婆媳三個相鄰而坐,適度地喝一點酒,慢悠悠享用精心烹製的菜餚。
陸修遠和徐東北都懶得提秦筱藍那一節,倒是雁臨跟祖父祖母出去串門時,聽說了一些事。
吃著鮮美的水煮魚時,雁臨問婆婆:「以前聽誰提過一嘴,說王濟川和秦筱藍臘月初六擺喜酒,可我今天怎麼聽說,倆人還沒結婚呢?這都快臘月下旬了。」
「誰知道呢,倆人左一出右一出的。」林婉說,「縣裡情況你也是知道的,但凡誰受到關注了,走到哪兒都被人留意,尤其那些傳出負面消息的。
「王濟川跟秦筱藍,現在連結婚證都沒領呢。之前領過兩回,第一次是男的臉色很差地先走了,第二次是秦筱藍耍性子,當著好多人的面兒吵了幾句,又沒領成。」
雁臨不知道作何感想。
葉祁一面吃肉末豆腐、蒜薹小炒肉,一面笑微微聆聽兒媳婦、孫媳婦的對話,這會兒把話接過去:「擺喜酒的日子推遲兩回了,外面人都說秦家把王濟川拿住了,我瞧著懸。那小子要是不先拿到點兒實惠,除夕前結不結得了婚還得兩說。」
林婉皺一皺眉,說:「一個要實惠,一個可哪兒瞎鬧騰,結婚一波三折也正常。不過,還是早早兒結婚的好,省得再禍害別人。」
她身邊的祖孫兩個齊齊逸出笑容,意味不言自明:她們也是這麼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