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也是這麼想的。」楊學敏抿一口咖啡,「那你和他——」
「昨天見過面,他替人轉交一筆業務給我。」
楊學敏近乎小心翼翼地問:「聽說,你們以前從沒見過?」
「沒有,昨天我是正式認識鄭先生。」
楊學敏緩緩點一點頭,忽地逸出一抹慘澹的笑容,「他跟我說過,我不相信。
「居然是真的,只是他認識你,而你不認識他……」
雁臨沒言語。
「鄭濤的很多事,相信你並不知道。」楊學敏說。
「不知道,但也沒必要知道。」雁臨說,「就像你和常悠然,也不會了解我這邊從頭到尾的情況,但你們在一些時候,肯定有過非常偏激甚至極端的想法。我沒必要解釋給你們聽,同樣的,我也不需要你們解釋什麼。」
「不,我只是想替鄭濤——」
「有這必要?」雁臨的笑容淡淡的,「我對以前的他印象很差,這是一定的,但對現在的他印象還可以,希望他往好處走以後的路。」
楊學敏稍稍愣怔一下,「我以為你會感興趣。」
「不熟悉的人之間,很多話,說不說明白都一樣,沒什麼意思。」雁臨說,「我沒力氣為一件以前的事記恨誰,誰是不是記恨我,隨意。什麼都想防著,那是不可能的。」
「是這麼回事。」楊學敏解嘲地笑一下,「這次過來,主要是為我自己和悠然向你道歉。」
「不用了。」雁臨最煩這一套。
道歉有用的話,還要警察幹嘛?道個歉,就能抹去常悠然看上她丈夫的事實麼?
雖然說生活里有些狗血情節比小說更奇葩,但生活畢竟是生活,狗血概率畢竟很低。
楊學敏有些尷尬了,喝口咖啡緩一緩,忽地提及一事:「我有熟人在老家市里工作,上班的地方是多多食品。據熟人說,三四年了,宋多多會定期寄送自知的產品到北京。我想,你們只是不會定期團聚,實際上還是朋友。」
雁臨微微挑眉,語速轉慢:「你的熟人,到食品公司上班,特別留意自己老闆的私事——你要告訴我這些?」
說完,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楊學敏。
這意外的情況,把她惹毛了,讓她不得不擔心家中的長輩、姐姐、三伯父三伯母……等等也會被人輕描淡寫地談及私事。
正如她再不想出現宋多多被自己連累,從而被李麗改使絆子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