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博山故意輕咳一聲,給母親遞眼色。媳婦兒被自個兒媽數落,他真當不了唯唯諾諾的孝子,要是再年輕十歲二十歲,早替媳婦兒嗆回去了。
陸潛給妻子遞了一個油酥燒餅,打圓場:「快吃,修遠做的,那孩崽子現在做這些跟玩兒似的,還特好吃,趕緊嘗嘗。」
「也是修遠做的?」葉祁笑眯眯接過,咬了一口,笑意更濃,「好吃,真好吃!」
「吃一半,另一半掰了放湯里。」陸潛叮囑完,轉頭給了兒媳婦一個安撫的笑,視線轉到兒子面上,已是涼颼颼的,意味再明顯不過:你老媽訓你媳婦兒幾句怎麼了?你是不是想我跟你過不去?
陸博山立馬慫了,趕緊把小籠包往自個兒老爹面前推了推,「臨臨前兩天做好了放冰箱裡的,蒸一下跟現做的一樣,可好吃了。」
「那還用你說?我們家臨臨包餃子都是一絕,別的麵食更不用說了。」嘴裡這麼說著,陸潛面上已逸出柔和的笑容,連夾了兩個小籠包到碟子里,津津有味地享用起來。
林婉趁這工夫,剜了陸博山一眼。瞎攪和什麼?打量老太太是那種輕易甩給人臉色甚至言語的人嗎?她是跟婆婆相處得親厚了才有資格挨訓的。
陸博山不明所以。
林婉無聲地嘆氣,想著一定得抽空跟他好好兒念叨念叨。
出了門的雁臨心無旁騖,開車到了工地,停車後完全遵從公公的指示,先吃早餐。
餐盒裡是一個油酥燒餅,兩個白水煮蛋,六個小籠包,小號保溫桶里是鮮牛奶。
雁臨全部消滅掉,期間留意到,油酥燒餅是陸修遠的手藝。
那麼,一定還有配套的淮南牛肉湯。
怪不得,下樓時那麼著急,她也察覺到飯桌上飄散出的味道特別香。
唉,又錯過了。
雁臨撓了撓額角。
她坐月子長達兩個月,他也全程陪伴了兩個月,只在需要必須出面的事臨頭時露個面,見見友商或合作夥伴。
她恢復上班的同時,他也開始上班。
但他比她更放不下心心。
她也就是頭三天適應不了,開車到了公司或工地,忙一陣就抓心撓肝地想念女兒,找轍開車回家,看看、親親、抱抱女兒,膩一陣再返回工作現場。
從她工作之後,心心晚上就放在公公婆婆房裡,最初她也不適應,夜班醒來,眼睜睜等到天亮的時候都有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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