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馮妃害了她的孩子啊。
她和他的孩子,她盼了整整七年的孩子,她怎麼能不恨馮妃呢?
扶雪聽不得娘娘這般說,她立刻反駁:「皇上怎麼可能怪娘娘?要怪,也是怪某人狠毒!」
在這件事中,她們娘娘有什麼錯?!
便是和皇上賭氣,以至於病了這麼久,也是人之常情。
良妃深呼吸了一口氣,她扯唇,扶雪說得沒錯,她有什麼錯?便是再來一次,她也不可能大度地不去怨恨馮妃。
想到馮妃,良妃眼底閃過一抹極深的恨意,她攥緊了手心:
「馮妃最近在做什麼?」
扶雪對朝陽宮一直很關注,直接回答:「說是身體不適,在宮中一直養著,連坤寧宮的請安都不去了。」
良妃臉上閃過些許譏諷:
「原來她還有點腦子。」
知曉有人會惦記她腹中的皇嗣,不敢出來招搖惹眼。
話音甫落,她眸色沉沉地盯著銅鏡的人,許久,她笑了笑,格外溫柔,也讓人覺得不寒而慄:
「她以為躲在宮中就安全了麼。」
要真的能安全,當初她閉宮不出的時候,又怎麼會丟了皇嗣?
扶雪沒有勸解娘娘。
她們都知道,在蔌和宮滿殿溢滿血腥味的那一刻起,她們和馮妃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,絕不可能有和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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邰諳窈沒關注蔌和宮,但她只消想想,也猜得到良妃什麼心思。
馮妃都有孕六月有餘了,距離生產,也頂多還有三個月時間,良妃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馮妃順利生產。
或許,這宮中遠不止良妃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。
但這都不關她的事。
邰諳窈在日色徹底暗下來時,等到了聖駕,這一次,沒有人再截寵,於是邰諳窈順利地在聞時苑中看見了時瑾初。
她站在遊廊下,四周有五色梅盛開,在牆角的蓮燈照耀下,給宮殿添了些許顏色,但都比不過殿前的那個人,她只站在那裡,就襯得其餘人和物都黯然失色,晚風旖旎地給她勾出些許溫柔。
時瑾初的腳步未停,只在踏上遊廊時,拉住了某個準備服身行禮的人,垂眼道:
「晚間風冷,怎麼不套件披風?」
邰諳窈被他拽起來,再聞言,委實有點意外,她遲疑了一下:「嬪妾急著見皇上,一時忘了。」
對此,時瑾初只是挑了下眉,半點不信。
她臉頰飄上些許紅,杏眸也閃爍著,他看得分明,那些緋紅不是赧意,而是被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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