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語氣依舊冷淡,但誰都聽得出他求和的信號。
邰諳窈沒有和他倔,垂眸輕聲道:「嬪妾知錯。」
時瑾初話音一滯,他心梗了一下,她有什麼錯?錯在不該中招?
但別人有心謀算,豈是她輕易躲得過去的。
時瑾初默默給她添了個標籤——記仇。
作為被記仇的對象,時瑾初默默地移開眼,他若無其事地命令李太醫:「查。」
皇后進來時,正好聽見他質問宮人:
「你們就是這樣照顧主子的?」
聞樂苑中宮人跪了一地,瑟瑟發抖地埋著頭請罪,皇后掃了一眼,服身請安:「皇上也來了。」
她離得遠遠的,就瞧見了聖上的鑾駕轉道。
皇后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儀美人,她正難受著,眉心輕蹙,姣姣面上蒼白卻透著嬌弱無助,無端勾著人心生憐惜,她要行禮時,皇后直接擺手讓她歇著,片刻,皇后皺眉道:
「到底怎麼回事,查出是什麼導致儀美人不適了麼?」
她這一聲問的是太醫。
李太醫心底叫了聲苦,將剛剛回稟皇上的話又重複了一遍,遂帶著宮人一一檢查殿內。
時瑾初仍扣著邰諳窈的皓腕,抬手要撫她的臉頰,邰諳窈不安地想要抽出手,她還是不適應在外人和他這麼親昵。
尤其那人是皇后。
時瑾初冷聲:「別亂動。」
邰諳窈渾身一僵,任他碰上來,他手指應當是涼的,但落在臉上時依舊透著股溫熱。
邰諳窈有點恍惚,她現在臉色應該是格外難看吧。
她不再掙扎。
他的手撫在她額間,輕按了按,垂眼問她:「還疼不疼?」
邰諳窈覺得他問的是廢話,他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,難道碰一碰就能好了麼?
她垂著臉,聲音堵在喉間,悶悶得不清晰:「疼。」
皇后對二人作態置若罔聞,問春皺了皺眉,她扶緊了娘娘,按捺住情緒,別開眼去。
聞樂苑請太醫,鬧出這麼大動靜,最先得到消息的就是常樂軒。
蔣寶林不安地朝聞樂苑看了一眼,她握住松玉的手,咽了咽口水:
「不會有什麼事吧?」
她也不知是在問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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