穎婕妤渾身立時僵硬。
玲瓏是吉雲樓的宮女,和怡念一樣,都是殿內伺候的,深得穎婕妤信任,而小錢子和玲瓏是同鄉,也才籠絡了小錢子替她辦事。
穎婕妤感受著殿內眾人異樣的眼神,手心都溢出冷汗。
皇后掃了眼強撐著鎮定的穎婕妤,直接道:
「張公公,你再去一趟吉雲樓吧,人就不必帶來了,免得擾了儀美人清淨,直接在外審問即可。」
被提到的邰諳窈仿佛什麼都沒聽見一樣。
一陣風拂過,穎婕妤只覺得背後冰涼,但她心底還存了點僥倖,也許玲瓏不會招出她呢?
下一刻,皇后不輕不重的話打斷了她的奢望:
「把小錢子也帶下去,要是玲瓏否認,二人各執一詞,必有一人說謊,便不必拘著手段,張公公得了結果再來答覆吧。」
穎婕妤臉上的血色在這剎間終於褪得一乾二淨。
玲瓏或許是真的忠心,但在嚴酷的刑罰下,那點忠心能維持多久?
穎婕妤想也能知道答案。
張德恭是御前的人,但這個時候不會違背皇后的命令,帶著人退下,小錢子也一臉驚恐地被拖下去,臨了口中還喊著求饒,惶恐不安的聲音不斷迴蕩在殿內。
宮人退下後,四周立時安靜了下來。
證詞還沒得到結果,但皇后已經看向了穎婕妤:
「你現在還要證據麼?」
穎婕妤白著臉說不出話。
皇后見她這模樣,半點憐惜也沒有,要一直不戳破她,她倒真覺得自個是聰明人了。
從她進來後,除了一開始,皇上有搭理過她麼?
所謂辯解和爭執都透著一股蠢態,她和那奴才居然還真敢冠冕堂皇地說出不可欺君的話來,真將她們這位皇上當傻子糊弄麼。
見穎婕妤還在怔愣,似乎在考慮待會要怎麼辯解,皇后移開視線,懶得再看她。
蠢貨。
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的倚仗。
皇后瞥了眼儀美人,她依舊埋在皇上懷中,看都不看殿內的鬧劇一眼。
只露出一截尖細的下頜和白皙的側臉,還有若隱若現的緊蹙著的黛眉,偶有抑疼的呼吸稍重,細微得近乎聽不清,卻輕而易舉地勾起別人的疼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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