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生出一股恨意,恨她對京城情勢半點不了解,不清楚雲貴嬪到底有什麼倚仗,是如何做到這麼迅速地做了手腳。
邰諳窈不由自主地對邰家生出些許怨意,既然決定送她入宮,為什麼不將一切都告訴她,讓她有所準備,只想著讓她依賴良妃,但良妃連自己都護不住,如何能再護住一個她?!
李太醫鬆了口氣:「儀嬪主子是傷到了手臂,韌帶有些拉傷,幸好沒有骨折脫位,不過儀嬪主子又要靜養一段時間了。」
一個「又」字道盡了邰諳窈入宮後的多災多難。
時瑾初也覺得這個字格外刺耳,他垂著視線看向女子,昨日還有緋色的臉頰如今一片慘白,衣衫沾血,還有草絮染在裙裾,凌亂得不堪入目,時瑾初摟住她的手緊了緊。
她入宮後,好像不是在養病,就是在養傷。
沒個安寧的時候。
女子忍著疼的抽噎聲還響在耳邊,時瑾初讓李太醫下去開藥,他好像冷靜了下來,周嬪終於沒有再沉默:
「馬駒好好的,怎麼會忽然發狂?」
周嬪不是傻子,她在宮中待了這麼多年,事情一發生,她就立即嗅到了陰謀的味道。
先前顧著擔憂儀嬪的傷勢,如今聽見儀嬪沒什麼大礙,周嬪毫不猶豫地提出了懷疑。
她轉頭看向其餘四位嬪妃,即使是敬妃娘娘,也被她懷疑了一遍,但她和邰諳窈一樣,最懷疑的人莫過於是雲貴嬪。
只見她滿腔惱恨地盯著雲貴嬪,雲貴嬪被她看得臉色一寒:
「周嬪看著我作甚?」
時瑾初沒有理會二人,他抬眼看向張德恭:「看守馬廄的人呢?」
他眉眼情緒仿佛平靜,話音卻是極冷,讓眾人察覺到一股涼意,湧上些許風雨欲來的不安。
張德恭屏住呼吸,立即回道:
「奴才已經讓人將他們叫來了。」
營帳內一靜,帳內只剩下數位妃嬪和時瑾初,再有就是宮人和太醫,朝臣慣是明哲保身,不敢窺探天家事,也沒有人敢湊近。
營帳外跪著一群宮人,嚇得瑟瑟發抖,額頭皆是冷汗。
負責看守馬廄的管事張公公最先被叫來問話,他進來就砰一聲跪地,不斷磕頭:
「奴才失職,請皇上責罰。」
張德恭掃了眼皇上的臉色,上前踢了張公公一腳,這個時候了還耍嘴皮子,他皺眉道:「馬兒到底為什麼會忽然發狂,有沒有查清原因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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