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和邰修容才相處多久?
邰諳窈沒忍住,她吸了吸鼻子:「您說話真是拐彎抹角的。」
想說他不覺得她薄情,直言就是,偏要拐著彎地叫人意會。
時瑾初收回手,有點惱她:
「閉嘴。」
邰諳窈在御前待的時間不久,扶雪去守陵一事也就此定了下來。
在扶雪出宮那日,綏錦的盯梢也終於有了結果:
「奴婢見她出宮前和珠兒見了一面。」
她口中的珠兒,也在那份名單上,而且在前排第一個。
邰諳窈也沒覺得意外,她眸中閃過晦暗,話音聽不出什麼情緒:
「真不叫人省心。」
綏錦皺眉道:「主子,咱們要怎麼辦?」
邰諳窈抬頭,和銅鏡中的自己對視,她聽見自己平靜的聲音:
「讓她來見我。」
合頤宮只住了邰諳窈一位主子,她想要見一個奴才,不是一件很顯眼的事情。
珠兒被儀婕妤傳召的時候,心底不由得咯噔了一聲。
扶雪才來找過她,儀婕妤就立刻要見她,兩者之間真的沒有聯繫麼?
珠兒不敢抱著僥倖心理,旁邊宮人推了推她:
「你還發什麼愣,儀婕妤傳召,你還不快去!」
珠兒回神,對著提醒她的宮人笑了一下,擦乾淨了手,才轉身跟著來傳人的宮人一起離開。
她走後,花房的人不禁嘀咕:
「當初邰修容還是良妃時,就養了一閒庭的花,珠兒手藝好,常是能得到賞賜。」
後來邰修容漸漸失寵,沒精力再折騰這些,花房也很久沒得過賞賜了,沒想到邰修容去了後,儀婕妤也有了養花的心思。
旁人也感慨:「所以說,還是得有門手藝在身上,不然今日得賞賜不就是咱們了麼。」
珠兒到了聞樂苑後,也的確去看了閒庭的花,邰諳窈對花花草草不感興趣,閒庭內只有住進來時就有的一簇芍藥罷了。
珠兒和她都心知肚明,看花只是個藉口罷了。
珠兒進殿回話的時候,秋鳴下去奉茶,很快,殿內只剩下主僕三人。
珠兒心驚膽戰地埋著頭,殿內越安靜,她一顆心提得越高。
許久,殿內才響起邰諳窈的聲音,只聽她不輕不重道:
「人都說,一仆不侍二主,珠兒覺得呢?」
邰修容死後將名單給了她,那這些便都是她的人,包括珠兒在內。
她厭惡有人和她搞一出人在曹營心在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