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有人來時看見了程公公從坤寧宮出去,心底有點好奇,但想起昨日坤寧宮主人的心情不愉快,還是忍住了沒問。
只是,再沒人問,待午時時,消息也傳遍了宮廷。
沒辦法,宴請誥命和小擺兩桌根本不是一個規格,消息總得從宮中傳到宮外,這一來二去的,最先得知的就是這些妃嬪。
鍾粹宮。
今日的凝香閣格外安靜了一些,高嬪站在殿內隔出來的小書房內,她持著筆,一筆一划地寫著字。
她最近有陪著姑母抄寫佛經。
抄寫佛經,講究是一個心平氣和,但她今日許是心底一直沒有平靜下來,寫出來的字都無端有了稜角,透著些許心浮氣躁。
啪嘰——
她將筆拍在了紙張上。
高嬪閉了下眼,下一刻,她拿起抄寫了一半的佛經,直接撕掉。
梢芝看得心下一跳,心疼地望著那些紙屑,道:「主子您這是做什麼啊,您辛辛苦苦抄寫了好幾日,這不是全白費了麼!」
高嬪沒有心疼,也沒有惋惜,她只是冷靜道:
「讓姑母看見這份佛經,怕是會不喜。」
不是不喜,而是估計會立刻看出她的心不靜。
但她怎麼可能心平氣和呢?
同是生辰宴,一前一後,就只隔了一日,卻讓眾人清清楚楚地意識到這兩者的天差地別。
高嬪深呼吸了一口氣,她心底很難不生出怨恨。
但不是衝著皇上去,也不是衝著儀婕妤去,而是衝著皇后而去。
她這個時候,再不知道自己是被皇后當了筏子,就真的是愚不可及了!
皇后想借著她背後的姑母壓制儀婕妤,豈有想過,一旦皇上替儀婕妤撐腰,她該怎麼自處?
她徹底地體會到了昨日儀婕妤的感受。
無人問津又如何?總比丟人現眼的好!
而讓她陷入這種尷尬處境的人,正是皇后娘娘。
梢芝見主子這般,心疼得要命,而在這時,凝香閣的門被從外敲響:
「主子,慈寧宮派人來請您過去一趟。」
聞言,高嬪快速地整理了一下情緒,對著銅鏡看了一眼,確認自己沒有紕漏,才帶著梢芝走了出去。
正殿中,杜修容聽見了動靜,逗弄小公主的動作頓了頓,她朝外看了一眼,不由得和玲瓏道:
「若非身份不對,她的心性其實也是難得。」
這般小的年齡,就這麼能沉得住氣。
但只看高嬪初入宮的位份,就能猜得到皇上不想再讓高家在後宮有高位了,高嬪再是沉得下心,也只能是在這宮中安穩度日。
玲瓏也俯身看著小公主,臉上的笑意還未散,聞言,她聳了聳肩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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