邰諳窈隨她們去,她只是想起了一件事:
「我記得母親和舅母都是有誥命在身的。」
綏錦一頓,也意識到這個問題。
傍晚時分,時瑾初來時,就見她有點愁眉苦臉的,他直接問出來:
「怎麼了?」
邰諳窈遲疑了一下,才悶聲道:「明日母親和舅母都會來。」
要是別人,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糾結,舅母再是親近,如何比得上親生母親?
但邰諳窈的情況不同。
她和舅母較為親近一些,但要是冷落了邰夫人,免不得要落人口舌。
時瑾初聽出了她話中的為難,他握住她的手,淡然自若道:
「交由皇后處理就是。」
邰諳窈被他噎住,這一刻,她即使和皇后因生辰宴一事有了點芥蒂,也難免生出皇后不容易的想法。
時瑾初慣是個嫌麻煩,諸事不肯操心的。
在皇室看來,這天底下都是該是給他們做事的人,即使身為皇后也不例外。
許是瞧出她的腹誹,時瑾初眯了眯眼,他挺冷淡地笑了笑:「不然你有更好的解決辦法?」
邰諳窈立即搖頭。
時瑾初覷了她一眼,沒替自己辯解。
雖說明日是她的生辰,但宴會一事都是由皇后操辦,本就該是由皇后處理。
皇后抓宮權抓得緊,她便是想要自己處理,也得皇后樂意才是。
翌日,邰諳窈的生辰宴如約而至,時瑾初今日有早朝,再有天大的事情也得先去上朝,但今日的邰諳窈格外興奮了點。
時瑾初剛起身,就見她也抱著錦被坐了起來,她只穿了件單薄的褻衣,她還困得有點迷瞪,一雙白潔的手臂全部露在外面。
時瑾初扯了下唇,他冷眼掃過滿殿宮人,張德恭立刻低下頭去,半個眼神都不敢朝床榻上瞟去。
按規矩,應當是邰諳窈睡在外側,這樣每日能夠方便伺候他起身。
但時瑾初記得她身子骨弱,夜間有時鬧得也凶,她困得眼都睜不開,再將人叫起來伺候,未免有點過於畜生。
時間一長,也怕吵醒她,一來聞樂苑,都是時瑾初睡在外側。
今日也這般,女子靠著牆壁,她是坐起來了,但人未曾清醒,時瑾初走到跟前,發現碰不到他,他穿了靴子,有些不方便,最終,他單腿曲折跪在床榻上,將人勾了過來,她身子軟軟地靠過來,一點也不掙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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