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後宮那麼多妃嬪,她入宮一年有餘,才有兩位妃嬪傳出有孕消息,已經出乎邰諳窈的意外了。
邰諳窈想起時瑾初待高嬪的態度,忽然有點好奇,時瑾初會怎麼對待這個皇嗣。
高嬪有孕應該也是在時瑾初預料之外吧?
邰諳窈猜得沒錯,豈止是出乎時瑾初的意外,養心殿內氣氛一片冷沉壓抑,張德恭跪在地上,額頭冒著冷汗。
殿內香爐燃著薰香,偶有裊裊青煙從爐脊的細密小孔鑽出,又很快沒了蹤影。
倏地,從高處砸下一本奏摺,從青煙中穿過,直接打散青煙,砸在了張德恭的額頭上。
張德恭額頭一疼,不敢表現出來,堪堪低埋下頭。
時瑾初的聲音從高處傳來:「這就是你辦的事?」
張德恭不敢替自己辯解,冷汗順著臉頰掉下來,他擦都不敢擦:
「請皇上恕罪!」
時瑾初很久沒有說話,殿內一片死寂,只有他時不時拿著奏摺敲點御案的聲音,讓人心底忍不住地發慌。
張德恭也覺得摸不清頭腦。
在皇上答應太后給高嬪位份後,隔了一段時間,高嬪才真的有了位份。
而在這期間,凝香閣就已經開始收拾了,是他親自安排人收拾的凝香閣,凝香閣內有什麼,他心底最是清楚。
皇上的態度很明確,他是不希望高嬪有身孕的。
他不想讓高家連出兩位太后。
至於直接不碰高嬪?
太后親自把高嬪帶到了京城,而高嬪入宮,再沒有迴旋的餘地,皇上應過太后會給高嬪臉面,若是讓高嬪至死都是清白之身,太后許是一輩子都會對高嬪有愧,也根本不可能答應皇上這麼做。
皇上和太后慣來親厚,太后已經選擇退步,皇上當然不可能再逼太后。
當初高嬪自作主張搬去合頤宮,惹得皇上不喜,除了儀修容不高興外,未必沒有這個原因在。
後來高嬪重新搬入凝香閣,再有太后的臉面在,才真正地開始侍寢。
按理說,高嬪整日住在凝香閣,如何都不應該有孕才對。
偏偏她就是傳來消息,懷上身孕了。
張德恭覺得頭都疼了。
張德恭不由得想起了敬妃娘娘,也許有人就是有子女緣分,敬妃當初也不得寵,只侍寢了兩次,就得了皇長子和皇長女,這般運道,別人求都求不來。
時瑾初沉默了很久,才冷聲命令:
「讓李太醫再去替她診脈。」
張德恭心底鬆了口氣,知道他是逃過了這一劫,也聽出了皇上是不信任高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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