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臣妾從未操辦過這種事情,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點子,娘娘不如問問敬妃娘娘,她在宮中多年,想來也是有些心得。」
皇后聽她前面一番話沒有半點沾權的想法,還算滿意,但聽她後來提起敬妃,眸底的情緒就寡淡了些許,但她仍是面不改色地轉頭看向敬妃:
「儀修容說得沒錯,敬妃覺得呢?」
敬妃被二人架得直接擺手,她有點哭笑不得地搖頭:「娘娘還不了解臣妾?臣妾一貫是個憊懶愚笨的。」
她朝儀修容望了一眼,覺得儀修容還是不了解皇后娘娘。
敬妃掩住唇角,笑道:
「這麼多年,娘娘舉辦宮宴向來是穩妥,哪裡是臣妾等沒有經驗的人比得上的,娘娘就別折騰臣妾這些人了。」
皇后嗔惱地看了她和邰諳窈一眼,笑著惱道:「你們啊,一個個的就知道躲清閒,也不肯替本宮分擔一些。」
邰諳窈只是淺笑不語。
她又不是傻子,皇后和敬妃一來一回的對話,她要是猜不出皇后今日的問話只是試探就怪了。
高嬪笑盈盈地接了話:「能者多勞,嬪妾們愚笨,也只能讓娘娘多擔待了。」
坤寧宮內其樂融融,叫請安時間都拖晚了一刻鐘。
結束後,邰諳窈見高嬪朝她走來,她心底驀然咯噔了一聲,她站住沒動,眸中不解地望向高嬪。
高嬪抿出笑,很是親昵:
「嬪妾前段時間身子不適,許久沒和娘娘說說話了。」
邰諳窈聽出她的言下之意,袖中的手握了握手帕,她輕蹙眉:「太醫說讓你這段時間好生休息,你還是早些回宮的好。」
她這番話也算是推心置腹,即使是說給太后聽也是挑不出錯的。
高嬪癟了癟唇,懷了身孕,倒是讓她有了些許女兒家的嬌俏,她嘟囔道:
「一回去,她們就把嬪妾當易碎的琉璃對待,嬪妾不想回去。」
邰諳窈一時間都有點分不清她是炫耀還是抱怨了,她眉眼笑意不變,但見高嬪念頭不改,她不能變臉色,只好眨了眨眼,控制住情緒。
她半點也不想和高嬪單獨相處。
腦海中搜颳了半晌的藉口,驀然,邰諳窈靈光一閃,有些歉疚道:
「我倒是也是想和你說說話,但皇上讓我在請安後去一趟御前,恐是不能招待你了。」
總歸是時瑾初的后妃,她拿時瑾初臨時做一下擋箭牌,也沒什麼不對。
至於時瑾初有沒有讓她去?反正邰諳窈說得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高嬪止住聲,她納悶,昨晚是初一,儀修容也不曾侍寢,怎麼會得到旨意?
但許是皇上之前和她說的,也不是沒有可能。